“谭秀,你继续说。”南南打断她们苍白无力的辩解,又看向了那丫鬟。
谭秀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开口,“后来,阿娣偷听到大姑娘和自己身边的丫鬟说起,说今日三王爷的宴会上,那个男子也会来,且会穿着大姑娘所作的衣袍过来。二姑娘和三姑娘……便,便一直在暗中看着大姑娘,希望……希望能抓到大姑娘的把柄。”
蓝水缘两人豁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谭秀。
不是这样的,前面或许说的几乎是事实,可是……可是知道男子会穿着蓝水倾所作的衣袍来三王府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阿娣说的,而是那个雪鹰打听到的。
谭秀为什么说谎?她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还有,有些事情,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阿娣来汇报的时候,她也不是次次都在场的。
两人只觉得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此时此刻,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落入了一个天大的圈套当中,一个能将她们置于死地的圈套里。
是蓝水倾,这些都是蓝水倾设计的,是她动的手脚。
两人怨恨的目光落在蓝水倾的身上,后者只是眯了眯眼,什么都没说。
“那这包媚药又是怎么回事?”夜阑威问。
谭秀再度咽了咽口水,声音更加紧绷了,“媚药,媚药是二姑娘三姑娘给我的。三姑娘说,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媚药带上比较好。若是大姑娘真的和男子幽会,那她们就可以带着沈姑娘去捉奸,她们说沈姑娘愚蠢,且心胸狭窄,必然会同她们一起对付大姑娘的。可是,若是事情有变,在她们带人来之前被男子发现了,那就将这包媚药用在男子身上,让两人成其好事,在大庭广众之下,之下……”
“可是奴婢害怕,不管怎么说,大姑娘也是奴婢的主子,这种陷害主子的事情,奴婢,奴婢实在是做不出来。所以才会一直没有下手,没想到……就被抓住了。”
蓝水缘恨不得掐死谭秀,这死丫头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她竟然说这种话还陷害她们。
“你这个贱人,分明就是你栽赃嫁祸我们,分明就是你。”
眼看着蓝水缘又要扑过去了,谭秀忙往一旁缩了缩,抖着声音说道,“二姑娘,别再害人了,大姑娘不管怎么说都是二姑娘的亲姐姐。奴婢有没有说谎,王妃和世子一查便知。阿娣那边还有二姑娘赏的东西,这媚药还是二门处的小郑给寻来的。姑娘做过什么,都是有迹可循的。”
玉清落抿了一下唇,见蓝水缘还想作怪,猛地一声怒喝,“住手,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狡辩作怪?你说着丫头在胡说八道,那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水倾屋子里有颗珍珠,是不是知道我儿身上的衣袍是水倾做的?是不是知道他们今天会见面?是不是?”
蓝水缘脸色‘唰’的白了。
一旁的沈文娴被谭秀的那几句心胸狭窄又愚蠢的形容气得差点失去理智,当即毫不犹豫的便拆穿了,“是,二姑娘三姑娘确实说过大姑娘的院子里有个丫鬟是她们的人,就是那个丫鬟告诉她们蓝水倾给一个男子做了衣袍,她们也知道今日蓝水倾会和那个男子见面,所以才会一直盯着蓝水倾,伺机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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