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落替姜云生看完诊后回过来,也歪着脑袋去看他写的字。
可夜修独已经落下最后一笔,吹了吹便把信给折了起来。
玉清落只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什么权宜行事,什么失踪,什么拿主意之类的话。
她奇怪的看了夜修独一眼,“你在和谁写信?都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交代了一些事情而已。”夜修独却没有多说,只是笑着和她绕了一下弯子,便转移了话题,“萧嬷嬷的伤没事了吧?”
“没事。”玉清落眯了眯眼,觉得他神神秘秘的,有心想问,可看到他脸上一副‘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的模样,便冷哼一声,扭头去找南南了。
南南正小心的扶着萧嬷嬷坐在榻上,小嘴里絮絮叨叨的一直在说话,“嬷嬷,你这样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流了那么多的血,很难补回来的。以后不要干傻事了,万事好商量的嘛。”
玉清落忍俊不禁,明明是个小孩子,偏偏一副大人的模样。
萧嬷嬷也暗暗的黑线,可看他小脸都挤成一团了,眼神透露着焦虑担心,心一下子就软了,点点头应道,“嬷嬷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那边姜云生已经不堪疲累,不大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玉清落抿着唇想了一会儿,才回头对夜修独说道,“看来还要再歇两天再上路,我们的马车虽然做了减震措施,可姜大夫身上的伤也不适合一路颠簸。”
夜修独点点头,“也好,那就过几天,等他好一点了再说。”
可玉清落有顾虑,“那于作临……”是个麻烦。
“不管他,他要是敢闯进门来,直接砍了。”
玉清落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是血腥粗暴,不过,她也是这么想的。
可他们不管于作临,于作临却总是会自己来找存在感。
到了当天晚上,玉清落便听说于作临也在这客栈当中住了下来,就住在他们对面的楼下。
而客栈当中原先的客人早就在早上那么大动静下全部走了,再者这客栈掌柜的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也不敢让其他人住进来,做事既惶恐又兴奋。玉清落先前喊他准备热水时,他更是脸色发红,情绪高涨,激动的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到现在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
可于作临这身份,他却是不敢赶人的,只好战战兢兢的把人给迎进来。
巡抚大人最是头疼,看着这两个水火不容的人住在一起,他便觉得亚历山大。
可他又不能不管,虽然他很想撂担子不干让夜修独和于作临自己斗去。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也跟着住了下来,随时准备当和事老。
玉清落却有些后悔,早知道干脆在于作临来闹时就把整个客栈都包下来了,也免得他来凑这个热闹。
夜修独却无所谓,看着她眸中闪过的戾气,便笑道,“别担心,姜大夫的房间每晚都有人守着,于作临要是真敢闯,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玉清落很是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懂。”
“???”夜修独奇怪的看着她焉焉的模样,他不懂什么?
玉清落叹了一口气,她是实在看于作临犯了。每每见到他,就会有种要弄死他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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