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响了,我怎么没听见!”
“咕噜,咕噜,听见没有?”
“没有啊!”
“咕噜,咕噜,这么大声你还没见?”
“那是你嘴巴在叫,不是肚子!”
“我怕你听不到,所以用嘴巴放大了一些!”
……
两人正在有一撘没一撘地说着话,野猪男已经将其他人该干的活安排好了,瞪着眼睛指着宁虞瑞、方虞浩两人,大声道:“你们两个,给老子过来!”
两人停住了说话,走了过去,只将野猪男眼睛一瞪:“你们两个不打算给老子好处了?”
“我……我没钱,褚师兄,能不能先欠着?以后还你!”方虞浩怯生生地问道。
“欠你个大头鬼!”野猪男发了怒,“都像你们这样,老子去喝西北风啊?你们两个,去柴房当杂役,每天每人砍十捆柴,再给厨房挑满十缸水。要是敢少座一丁点,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啊!打柴挑水倒是可以,褚师兄,不晓得几时能开饭啊,有力气才好干活呀!我已经饿得浑身发软了!”
“还没干活就想吃饭,你当虚无宗是慈善堂啊?你们两个快滚去柴房报到!不要让老子再看到你们!”说着,野猪男扔给两人各一个木牌,一脚朝方虞浩踹了过去。
方虞浩吓了一大跳,没等野猪男踢到他,已经抱着脑袋“哎呀哎呀”地大叫起来,像皮球一般滚出老远。又一骨碌爬起来,拉着宁虞瑞就逃。
野猪男一阵发愣:“玛德,没感觉踢到他呀,怎么喊得比杀猪还惨?难道是老子的无影脚又进了一步,已经到了无影无形的地步?”
柴房位于仆役院厨房的后面,十分僻静,由于离仆役院比较远,来往不太方便,所以单独建了一间厢房,可供这里的仆役住宿。除了每天按照规定要给厨房收走二十捆柴火,平时几乎没有人会来到这里。
原本负责柴房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师兄,已经在柴房呆了十年了,今日见到终于来了新人,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交待完差事,便高高兴兴、急急忙忙去接受新的差事。
“唉,看来我们也要在这里呆上十年了!”方虞浩吐了口气,歪倒在厢房的床上,“不过这里怎么也比家里强。不晓得什么时候开饭!”
宁虞瑞一阵无语,感情这只耗子的最大理想就是填饱肚子呀!
柴房这里的环境虽差,但正合他的心意,他身边还带着一个见不得人的皇甫遇,他也要跟着皇甫遇学本事,如果周围的人太多,耳目嘈杂,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天色已晚,不用干活,宁虞瑞与方虞浩两人收拾了一下房间,酉时去厨房饱餐了一顿。这时宁虞瑞才知道方虞浩为什么对吃饭那么感兴趣,这小子,饭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一海碗的饭,扒拉两下就不见踪影,一两一个的大馒头,他能一口气吃上十来个不带喘气。
一顿饭吃下来,他一个人吃的东西,能顶得上宁虞瑞十个。难怪他老说在家里吃不饱,像他这种吃法,一般的家庭怎么可能承受得起?
吃饱饭后,两人有说有笑回到柴房,却远远看见一名灰衣老道正坐在厢房前的青石上,笑吟吟地望着他们,不由大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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