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星期一,祝大家新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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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有人探路,后面有人“压阵”,左边右边儿均是空落落不见人影,韩嬷嬷前后瞅了瞅,遂斜跨两步挨近谢姜,低声道:“娘子,有甚事说罢。”
谢姜细声道:“嬷嬷在新都住这几日,听到妨间有甚传闻么?”
韩嬷嬷皱眉思忖半晌,到底是拿捏不准她想听甚么消息。既然拿捏不准,索性拣了自认要紧的说:“妨间传闻……子安公子大婚之日,锦绣公子闯进赵府,砍伤几十人不说,亦抢去新妇谢氏。”
说了这些,老嬷嬷一脸“用完了饭食,才看见碗底有两只绿头苍蝇”的郁卒表情。
不怪韩嬷嬷恶心,赵凌谢姜两人大婚当日,她与北斗玉京就在赵府密室。后来新月领了梦沉并东城两个,从打开暗室放四人出来,到最后护着四人出去,其间别说砍伤几十人了,一行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碰上。
因此九公子伤没伤人,韩嬷嬷最是清楚。正因为清楚,听了这样子离谱的话,才会觉得奇怪。
谢姜笑了笑,细声道:“依我猜,这些话多半是九公子派人散布的。”
“怎么会这样?”刚顺嘴儿问出来,韩嬷嬷便立时知道,自家问了句废话。
以九公子的身份手段,漫说没有做这种事情,既便是真做了,他若不想人知道,多的是法子封口。
现今传的满天下皆知。除了他推波助澜烧底火,旁人既没有这个胆子,更不会有这种心思。
呆了半晌,韩嬷嬷改口问:“他这样子自污,是为的甚?”
谢姜平平淡淡,仿似这些事与自家没有半点关系:“上头那位欲在他枕侧安只“眼”,他那样子的人。岂会甘心受制。”
后宅里混了大半辈子。韩嬷嬷对这些自是一点既透。
想了想,韩嬷嬷迟疑道:“老奴还听说,四王女出城探望九公子。回去时被蜜蜂螫了。这个倒不稀奇,稀奇的是妨间另有一种说法,言四王女性情暴燥噬杀,因她手上人命太多。故而天神震怒,派蜂虫儿毀了她的容貌。”
谢姜不由冷笑。
前头那句标榜四王女情深意重。倘若介时九公子拒婚,便会背个薄情寡性的名声。
这个应该是上头那位干的。
后头这些不用说,是九公子的手笔。
谢姜没有说话。她不开口,韩嬷嬷便也垂睑不语。
四周一时静了下来。
待绕过一幢石屋。铺天盖地的紫色花串儿,瞬间便映入几人眼内。
谢姜站住脚,细声道:“就到这里罢。”
玉京上前掏了大帕子出来。四处一瞄,看到花圃边儿上有块脸盆儿大的青石。上头平平整整,小丫头便拿了帕子铺上。
待玉京铺妥帕子,寒塘又扯尽青石边儿上几株杂草,玉京便回身向谢姜施礼:“娘子,且来这里歇息。”
谢姜坐了下来。
看了会儿花,谢姜眸子一转,细声道:“下午晌,嬷嬷寻个借口出去转转,最好雇两辆马车。”
刚才两人几问几答,韩嬷嬷己察觉到她语气有异,此时这么吩咐……韩嬷嬷脸色一肃,低声问:“娘子想好去哪里了么?”
谢姜眯了眯眼,凉凉道:“自是寻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待安顿下来,再想法子给阿娘送信儿。”
思忖片刻,韩嬷嬷弯下腰,小声道:“老奴母家在召陵,如今家里没有甚么人……。”说了半截,自又摇头“不妥,不妥,还是另找一处。”
有些话不能明说,内宅里混了大半辈子,韩嬷嬷自认看人极准。依九公子的脾气禀性,行事做派,他既瞄上谢姜,必不会轻易罢手。
既然要躲,必要寻个这人想不到的去处。
韩嬷嬷不由皱眉。
“北斗,过来。”谢姜向小丫头招招手“待会儿再摘。”
北斗拉了两边儿衣角,兜了一兜子藤花串儿回来,到了近前,回头看看花圃,眼珠儿一转,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声道:“方才花圃里有人,奴婢便装做采花。现在娘子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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