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鞠躬感谢:岚陵画、龚稚枫、最美好前途、魅舞人生的平安福。谢谢各位亲赏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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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忽忽跳了几跳,明灭闪烁的光线里,九公子眸中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仿似有两三分怜惜,又三四分愉悦,又一两分……灼热。
两年前积玉亭相见,谢姜与九公子对弈三局,到此后这几天,九公子从来都是漫不经心,但是刚才……他认了真。
他凝神落子提子,凌厉异常,没有给谢姜留丁点还手的余地。
谢姜心里突然有些发慌,一慌,便不假思索扔了棋子,站起来道:“我……我要去沐浴。”脱口而出这句话,谢姜心里瞬间便又哀嚎……干嘛要沐浴!干嘛要找这个借口呐!
她站在桌边儿板了小脸儿咬舌头,九公子却抬手抓了几颗棋子,手掌向下,缓缓一松……墨玉棋子便一粒、两粒,“叮叮”落入檀木罐子。
待棋子落完,九公子方两掌一合“啪”一声,淡声唤道:“来人。”
远山早就妥妥等在门外,这边儿声音不落,他己迈腿儿进了屋子。待走到距案桌儿三四步,先向九公子躬身揖礼:“见过公子。”转回来又向谢姜揖礼:“见过谢娘子。”
施完见礼,这人仍旧垂头躬身,低声道:“现下热水已经备妥,仆亦唤了仆妇在外等候,谢娘子……请。”
洗个澡就这么大阵仗么?谢姜隐隐觉得不大对劲儿,当下眼珠儿一转,细声问:“韩嬷嬷与北斗伤势不是好了么?唤她们来罢。”
九公子淡然道:“她几人受惊过甚。昨日晚间便去了新都。”说了这些,转眸看了谢姜,柔声细语“阿姜放心,我已请了擅治惊症的大医,过不得几日,她们便会回来。”
来这里十几天,谢姜只见了韩嬷嬷并北斗玉京几人一回。其时韩嬷嬷崴了脚。肿的足有半个水盆儿大。北斗寒塘两人,搬石头时磨破了手,几个人确实不宜服侍人。
贴身嬷嬷贴身丫头都走了。谢姜一时没了法子。罢了,不就是洗个澡么,去就去!
谢姜抬手将散发掖在耳后,转眸一扫九公子。抬脚儿出了屋门儿。
门帘儿荡了几荡,九公子收回眸光。转而看了远山,淡声问:“甚么事,嗯?”谢姜出门,这人仍然垂头躬身。丝毫没有跟上去的意思,九公子便知道这人是有事回禀。
远山上前踏了半步,低声道:“铁棘方才禀报。谢大人与谢夫人到了新都。”
九公子斜长入鬓的眉梢,挑了一挑。淡声道:“可是得知赵家满门获罪的消息了?”
这人的声音低醇无波,就如同往常一样,远山便仍压下嗓音答话:“是,依公子吩咐,铁棘并乌家兄弟,一直暗中护侍谢家夫妇左右。原本一路无事,只是乌大今晨听得谢夫人哭泣,要谢大人去寻老家主……要人。”
锦绣公子在赵凌大婚当日,劫走谢氏女的消息,满天下传的沸沸扬扬。此时谢怀谨去寻王皓要人,不言而喻,要的是谢姜。
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
默然片刻,九公子曲指叩了两下桌沿儿,“锉锉”声响里,唇角忽然露出几分似笑非笑来,淡声吩咐:“谢策不是留在新都抓捕霍伤么?书房抽匣里,本公子已备下手书。你取了于他送去,只言……本公子要他应诺。”
远山躬身道:“是,仆这就去。仆告退。”说了这话,方要抬脚,九公子略一拧眉,淡声又道:“本公子备下二十张锦绣帖,亦放在匣子里。你一并取了,依照上头所书姓名派人送去。”
自九公子成名以来,满天下得过锦绣贴的人,不超过十数,而今他一出手便是二十张……远山暗暗甩了把冷汗,垂头道:“是,仆即刻派人。”应过这话,竖耳听了九公子再无吩咐,这才躬身退至门外。
约坐了一会儿,九公子悠悠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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