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游戏打个喷嚏,瑟缩一下,夜晚的风颇为凉爽。
穿着睡衣跑出来,连鞋子都没有,看起来可真狼狈,但总不能一直傻乎乎的呆在小巷子里,至少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没有鞋子也只能走,光脚走路的结果就是脚上的细痕更多了,痛得他皱紧了脸,幸好没有碎玻璃什么,否则才是真的糟糕。
附近有个公园真是太幸运了!
游戏吐口气,坐在公园供游人休息的长椅上,将怀里那只莫名被大变活兔的红兔子放在一边。不管怎么说,那个青年会变成红兔子跟他有很大关系,丢着总觉得不好,万一是不解除魔法就一直维持这个模样,把它丢在巷子里不就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带着总会有办法的。
红兔子很乖,没有惊慌失措到处乱跑,温驯乖巧的趴在长椅上,好像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兔子。
微微拉开衣襟露出戴在里面的项链,抬手,摸摸吊坠。
看起来平凡无奇,却隐藏着神奇的力量,那个突然出现的“天使”应该和这个有关系吧?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现身?
游戏侧头看着身边乖巧温驯的红兔子,困惑:项链是娜娜莉给他防身的,难道红发青年是危险人物?
虽然那个时候沉浸在梦境残余的无尽悲伤中对外界迟钝,但他记得青年爽朗活力的笑容,怎么看都应该是一个亲切友善的人……不过这个时间还在街上晃来晃去有些奇怪就是了,难道是上夜班的。
轻轻叹气,都变成兔子了是不是危险人物已经不重要,关键是能不能变回来。
游戏抬头,望着天空。
星星很漂亮,一闪一闪的。
扫视公园附近的景色一脸茫然,眼底的困惑神色越发深。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梦游的话应该没走多远吧?
为什么他完全不认识这里?
童实野市…………有这个山坡吗?
他茫然保持转头的姿势,望着视野中公园某方向远处的阴影,那里显然有一个山坡,上面或许修了神社之类的建筑,隐约还能看见建筑物的轮廓。
梦游从一个城市跑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城市实在是…………
纠结的眉毛都快打结,感觉自己的联想太荒谬,可是仔细想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因为娜娜莉的家接近郊外,远一点是什么地方其实他也不知道,或许就是另外一个城市也说不定。
但再细致想想好像也不对,那个富人区警戒森严,24小时都有保安巡逻关注监控,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梦游跑出去。
怎么想都不对,游戏垮下脸。
怎么假设都不对,简直就是遭遇了不可思议事件!
拨弄拨弄脖子上的项链。
因为要睡觉,千年积木拿下来放在枕头旁边,那么一大块黄金怎么都不可能戴着睡觉,重不说,棱角太尖锐容易硌到自己,这条项链因为娜娜莉说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取下来而且也的确轻便几乎感觉不到存在所以一直戴着,睡觉也没有取下。
“天使”长着翅膀代表她会飞,那能不能带着他飞回去?
顺便把红兔子变回原来的样子……
该怎样才能把她叫出来?
娜娜莉没有说过。
游戏苦恼的皱巴着脸,唉声叹气。
叹着叹着,亲不自禁回想起那个让他泪流不止的梦。
现在回想起来一种难言的伤感便涌上心头,明明是美好的愿望,结果却制造了一个最恶毒的诅咒。
他觉得那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梦。
但到底是什么,他不明白。
冷风吹过,又是一阵瑟缩。
虽然现在并不是寒冷的冬天,但到了夜晚温度还是偏低的,吹得风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叹气,感觉一阵倦意,他还没有睡够。
没有手机,无法联络别人,身上没有钱不能去打公用电话,连鞋子都没有更加不能到处走,比如去警察局让人把自己送回去,梦游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听起来挺荒谬的,但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尽管心里非常苦逼,也很害怕,但最终睡意困乏打败了茫然恐惧。
天亮后娜娜莉或许就会发现他不见了,然后派人来找。
不过她现在高热不退,似乎一时半会儿不会好……
至少天亮了他就可以向别人求助。
这样想着,躺到长椅上,蜷缩起来,双臂环胸抱紧自己,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一会儿。
突然感觉有个毛茸茸的东西贴着自己。
睁开眼睛看去,是红兔子,它紧紧贴着他。
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闭眼睡觉。
睡在公园里果然感觉害怕,但防身的项链戴在身上带来一种难言的安全感,他相信娜娜莉。
半梦半想间感觉时不时吹到自己身上的凉风消失了,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围着他,安心平静,就像睡在自己家的床上一样,游戏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正散发着淡淡的光,扩散开笼罩他全身。
冬木市和童实野市并不是相邻的两个城市,游戏却在短短的时间内从一个城市移动到另一个城市,脚上有许多细小痕迹并不表示他完全是一步一步走过来,普通人步行跨越两个不相邻的城市本身就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摆明有未知的神秘力量在进行干涉,不容拒绝的将游戏牵扯到危险的圣杯战争中去。
游戏是个普通人,没有魔力,另一个游戏拥有魔力但他没有强烈愿望。
坚持要将这样的他们牵扯进来只能说明是想利用他们达成某种目的,只要来了,是游戏还是另一个游戏都无所谓。
圣杯战争中的冬木市暗涛汹涌,对拥有令咒的游戏来说并不是一个可以安心睡的地方。
拥有资格却迟迟不召唤英灵,有人急了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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