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觉得,这时候她就要扮演一个忠心好丫头的角色,她还想成为薛玉兰的陪嫁丫头呢,谁不知道这靖王是一等一的好,否则京城贵女也不抢起来。
都以为是在三位候选挑一个做靖王妃,不想竟落到自家小姐头上了。
“县主啊,做亲王妃多好?当今太子罪状历历,早晚都要废,靖王殿下可是嫡皇子,最有希望被立成太子的,你将来就是太子妃……”
不等枝枝说完,薛玉兰就冲她大喊:“滚!滚——”
苏巧不说话,只是一脸担心地看着薛玉兰,“县主,事已至此,你只有抢在圣旨下达前去求凤歌公主。皇上那么疼凤歌公主,若是她出面求情,许还有周转余地。”
薛玉兰眼睛一亮,凤歌公主消息灵通,她爹是晚膳时侍膳的,可公主晌午就得到消息了,“苏巧,你怎么不早说?”
“县主,一个下午,太太和大奶奶都陪在你屋里,又不许奴婢进屋,奴婢就算有话也说不成。”
一个下午,她想了许多的应对当子:与人订亲?薛玉模妻说行不通;绞发做姑子?薛太太就不同意;离家出走?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就连北疆都成大燕地了,她能逃到哪里去。
总之,能想的都想了,根本行不通。
薛玉兰止住了流泪,突地发现自己一下午的眼泪白流了啊。“就算公主劝不住皇上,公主要去青溪县,我可以跟着公主,大不了,我就自请做公主身边的宫娥……”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巧心里着急,当皇后与做宫娥这可是天壤之别,可都是住在宫里的。心里暗道:你做宫娥,还不如做皇后呢?此念一闪,苏巧立时忆起,宫里的宫娥年满二十五岁就可以出宫嫁人,薛玉兰是打着这主意?
苏巧捧了暮食到薛玉兰跟前,“县主,哭也无济于事,还是用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不如冷静地想应对之策。”
薛玉兰觉得自己好没用,“苏巧,我是不是很笨?遇上点事,就手脚无措只知道哭。如果是凤歌公主,怕是她早就想到了法子。还有嘉慧郡主,她那么厉害、聪明,也一定有法子。对不对?”
“县主是县主,她们是她们。”苏巧哄着薛玉兰用饭。
薛玉兰尝了药,又吃了酥骨肉,“今晚的饭菜真好吃!”
她就顾着哭了,忘了这是皇上尝给老爷的御膳,今日怕是老爷做官近二十年最风光的日子,一回来除了进薛玉兰屋里时板着脸,其他时候都是乐呵呵的。
薛玉兰自己也忆起是薛敬亭带回来的,气恼地将菜推开,一个劲儿地只扒米饭。
苏巧道:“县主,你吃饱了饭,可以慢慢想对策。”
薛玉兰这会子静下心,越发觉得自己早前哭得好没道理啊,哭又不能解决问题,她还是得吃饭,还是得自己想法子。薛敬亭正巴不得她嫁给靖王殿下呢,没瞧他那张老脸乐成一朵花了。倒是薛太太是真心的疼女儿,见薛玉兰哭了一下午,自己都想哭了。
“如果明日见不到公主,我就去找嘉律县主,她是个有主意的;还有欢乡君,她也很厉害,武功很好。”
苏巧觉得有些奇怪,“县主怎么不找嘉慧郡主?”
薛玉兰想到温令姝与李观的事,心下觉得不地道,公主待她们这般好,温令姝怎能那么做呢?连玉鸾公主都瞧不下去了,游园会上,温令姝表现得太明显了啊。“提她做什么?”
“县主不是与她一向交好?”
“她与我、与嘉律、与欢乡君是不同的。”
她们三个定是干不出抢朋友意中人的事,至少尚欢就干不出来,她薛玉兰也不会干,朱芸么?以前在宫时一起住过些日子,虽然朱芸不是凤歌公主的陪读,但与凤歌公主相识得比她们还早,也是凤歌公主的朋友。
苏巧不解地道:“县主是不是与嘉慧郡主生了误会?”
“以前倒不觉,可她……”薛玉兰有些不快,反正温令姝让她觉得不喜,“你先吃饭,吃完了我再告诉你,往后别将我与她扯一块儿,真没瞧出来她是那种人,这心机也太深了。”
薛玉兰洗了脸。
枝枝站在外头见她肯吃饭,还与苏巧两个嘀嘀咕咕地小声说话,欢喜地跑去堂屋与薛敬亭夫妇禀报“老爷太太,县主肯吃饭了,这会子也没哭了。”
薛太太道:“儿媳妇,今儿我就说让苏巧劝她,你还不信,那丫头说话比我们都管用。”
枝枝福了福身,“太太,恕奴婢多句嘴,苏巧与县主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您与大奶奶劝了半日都没用,她就说了几句,县主就不哭了,还乖乖吃饭,指不定她给县主出了什么坏主意呢。”
薛玉模妻觉得这还真有可能。
枝枝心下暗暗得意:最好把苏巧赶走,这样她就能做未来皇后娘娘的贴心大丫头,想想宫里娘娘们宫里的大宫娥,着实太风光了,这皇后娘娘可比皇妃还高一级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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