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妴却知道这是玉竹丝的效果,在姬儿刚刚一挥手之间,玉竹丝已经被他缠住两船之间,这一跳就站在玉竹丝之上。只是玉竹丝太纤细和不易见,一般人看着就会觉得他是站在虚空中。
姬儿已经向赵一涵表现出自己的实力,如果赵一涵还不应战的话,那么就等于是不战而败。
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王战,这样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只是想着年级对比就已经是赵一涵输了。
赵一涵没办法,咬咬牙终是手持长枪冲了上去。
他并没有因为姬儿是小孩就没有出手留情,因为这关系着他这边不部分的性命,以及西陵的威严。
“你为何不还手!”一招、两招之后,见姬儿都轻易的躲避,赵一涵恼怒的吼叫。
姬儿炸炸眼,打了个哈切,“都说让你三招了……”停顿了一秒,他貌似失望的看着赵一涵,又看看他的长枪,叹息说:“你真让我失望,居然还是用枪的,连娘亲的一半都比不上。”
童言无忌,却是最最伤人,尤其是他说的话都是事实,且明晃晃的摆在所有人的眼前。
“啊!”赵一涵大吼一声,将自己的杀招都用了出来。
这次他抱着必死的决定来战斗的,所以发挥的实力完全超出了他平时的战力,可是饶是这样也没有碰触到姬儿。
“三招过了。”姬儿忽然说。
然后一直躲避的姬儿终于出击了。
他的招式非常的直接且犀利,手掌晃动间分明没有碰触到赵一涵,却见赵一涵的衣裳不断的破碎。
不到一分钟,赵一涵就成了个狼狈的乞丐模样。
让你看不起我!一脸淡然的姬儿,实际上内心很记仇。
本来可以轻易击败击杀赵一涵,他偏偏就是跟玩弄他似的慢慢折腾,最终让赵一涵衣裳破烂,头发长短不一跟狗啃了一样。
一面倒的局势被双方的人看在眼里,谁也没有说话,不过谁都看得出来西陵海军这边的人面色麻木绝望,显然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
“啊——!”一声大吼,几乎能够卷起海上的惊涛骇浪。
姬儿一怔,看着赵一涵竟然自己用长枪刺入了自己的心脏,临死前吼叫,“生为战将,死为战魂!”
这一声吼叫让寂静的气氛更加的沉寂。
姬儿愣愣看着赵一涵的尸体跌入海中,在南风霜一声包含担忧的叫声中回到了原来的船上。
“少城主……这,其实并不关您的事。”南风霜见姬儿神色有异,以为他因为赵一涵的行为产生了某种阴影,连忙安慰着,只是不善于安抚人的他说的话也显得较为无力。
他想要是少城主在自己里面发生什么事情的话,自己也不用活了!
姬儿不知道他的担忧,愣神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恢复了平常的表情,挥手间收了玉竹丝,淡淡的说:“关我的事又怎么样。”
他一句话让南风霜哑口无言,然后又听到姬儿说:“王战生死不论是你说的吧。”
“是。”南风霜见他神色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也稍微安心。
“生为战将,死为战魂!”忽然,惊天的叫声传入南风霜等人的耳朵里。
原本已经丧失了士气的西陵海军士兵们竟然一个个激愤起来,面上带着必死的决心,显然是要和他们死磕到底。
南风霜见到这一幕,对已经逝去的赵一涵,和这一支军队产生一丝敬佩的心思,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杀心。
“怪只怪各为其主,两者为敌。”南风霜吩咐人快速的返航,然后这一战真正的打响。
饶是西陵的海军气势惊人,然而在海上不比陆地,装备的好坏差异注定了结局。
月挂梢头,海上一方的火光渐渐的的消减,一方的火光则腾腾不熄。
南云城的一座看台的青瓦楼顶上,水珑和长孙荣极站在这里,迎面的风吹动两人的发丝和衣摆。
水珑手里拿着一瓶酒,慢悠悠的喝着,眼看这一场海战结束后也放下了酒瓶。
“觉得怎么样?”她问长孙荣极,就好像看了一出平常的戏。
长孙荣极眸色清幽,对千、万人葬身海底的画面毫无感触,唯独落在身边女子身上的时候才溺出不一样的光彩,“阿珑设计的戏,自然精彩。”
“的确精彩。”水珑低声说。
赵一涵和西陵海军们的表现出乎她的意料,原以为他们遇到袭击会如一团散沙,最终被打得狼狈乱窜逃亡。谁知道他们竟然拼死战斗到底,虽然最后败了,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却也败得光彩出彩,并没有给西陵丢脸。
两人一起从看台的楼顶离开,留下一众其他的看客还没有回神。
无论是南云城本地人还是别的人都没有想到,所谓的戏居然是这个。亲眼目睹两军交战,不止见识了西陵海军虽死犹荣的英勇,更见识了南云城的实力,让所有看完这一幕的人久久都没有办法回神,始终看着那的海面还没有完全退去的火光,心思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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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海军秘密进攻南云城,最终全军覆没,南云城却没损一人的消息很快流传出去。
长孙流宪自然很快就得知了这条的消息,得到消息的那一天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让见连福安也一样。
候在门外的福安听到宫殿了不断传出来的摔物声,以及隐隐约约的嘶吼声,犹如困兽的嘶吼。
第二天清晨长孙流宪还是一脸平静的从宫殿里走了出来,依旧如期的去上早朝。
如果不是他眉眼透着疲惫,眼中密布血丝的话,还真看不出来他状态有异。
早朝上时,有官员提出南云城宴请天下之事。
明明说话的丞相口气平和,却还是触怒到了长孙流宪,他就好像是被触碰了逆鳞的疯兽,抓起面前之物就吵丞相砸去,嘶声说:“一座小城,一个小小的一城之主,有什么资格宴请天下,让朕去参宴。”
丞相年事已高,一时不查额头被砸出一个口子,脸色一变屈身跪地,口气僵硬的说:“臣得知,南晋、楼阳以及东云都已经答应参宴,且已经上路。”
四国之中,如今的西陵当属最弱,连其他三国都已经答应了,他长孙流宪还想摆什么谱子。
显然长孙流宪也听出了丞相的意思,正是敏感时候的他面色已经显露出怒色,轰然的站起身冷冷看着丞相说:“好啊,如今连你也不将朕放在眼里吗。”深深吸了一口气,口气再无起伏,“我看丞相年事已高,也是时候该回家安享余生,受儿女清福了。”
这话显然是要罢了呈现的官职。
丞相脸色先是难看了一瞬,不过很快平静下来,却是不再跪地而是站立起身,平静的看着长孙流宪,平和的语气缺如同尖刀刺入长孙流宪的心中,“皇上以为,您有什么自个被臣放在眼里。”
长孙流宪如何想到他竟然这般的大胆,在朝堂之上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丞相却似没有看到他几乎要杀人的神色,平静的说道:“如若皇上不是被武王爷送上皇位,您认为臣等会对您屈尊卑膝?”
如果说水珑是长孙流宪最痛恨的人,那么排名第二的绝对就是长孙荣极。
丞相的这番话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最大的心理折磨。
“来人,来人!给朕将他压入天牢!”长孙流宪怒极反笑,笑声诡异冰寒。
很快有禁卫军走了进来,听从长孙流宪的命令把丞相抓拿。
丞相并无反抗,任由禁卫军把自己抓住。
长孙流宪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笑着说:“无论你怎么说,在这座皇宫之内,皇城之中,乃至在整个西陵国土内,朕才是皇上,才是最高的掌权者,可以一句话决定你的生死!”
“呵呵。”丞相给予长孙流宪的却是如此一声不明意味的笑。
这笑却比任何的言语更加能够触怒长孙流宪。
“把他压下去,好好伺候,不要轻易死了!”长孙流宪双眼满是血丝的低吼。
丞相被禁卫军带了下去。
这一天的早朝最终不了而终,每个人各怀心思,早朝之后长孙流宪再次回到宫殿,将自己的怨怒全部发泄在外物上。
连续几天的日子长孙流宪都过得不顺畅,他不顺畅自然不想别人顺畅,缓解发泄自身压力的办法除了摔物,到后面更加变本加厉的变成了折腾他人,最先受到迫害的就是他的后宫女子,还有天牢中的原丞相大人。
只是长孙流宪显然不想去看原丞相,或许是不想听到他说的那些尖锐的话,所以每次都是通过福安来述说他所受的折磨,听着的时候就如自己亲眼所见一般,大从内心感到报复的快感。
这天,长孙流宪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应该说他早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只是一开始的感觉很微弱,伴随着时间的过去,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偏偏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所谓的不对劲,到底不对劲在哪里。
直到他用午膳的时候,一名宫侍匆匆忙忙的赶来,被福安拦下。
宫侍走了,福安则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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