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玉’蟾泥丸宫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便是开了南派内丹八百年基业的《罗浮翠虚‘吟’》!
而沈图也知道了这陈泥丸为什么为羽化了,不为别的,便是为了这白‘玉’蟾,只因白‘玉’蟾修行《黄庭经》时,引动的并非是什么天魔,而是他前世‘玉’蟾魂魄,那‘玉’蟾修行多年,魂魄‘精’壮的很,岂是一个只修了十多年的白‘玉’蟾可以降服的,若不是关键时候陈泥丸出手,如今这白‘玉’蟾尤其是疯癫一段时间这么简单?
而耗尽了心血的陈泥丸,将‘玉’蟾魂魄用自身的全部修为在白‘玉’蟾体内用金丹样式困住了之后,自知命不长久,也留下了一部用神识所书的《罗浮翠虚‘吟’》!
而白‘玉’蟾疯癫,便是因为这猛然膨胀出来的这么多东西,让他的泥丸宫一时难以接受。
沈图感叹过后,那白‘玉’蟾此时也醒了过来,对沈图看了一眼之后,跪拜在地,叩首道:“师傅,我……”
沈图长叹一声,笑道:“我知道你的打算,你可是想着继承陈师的道统?”
白‘玉’蟾点了点头,“弟子深知师傅恩惠,可是陈师……”
沈图笑道:“愚子!我沈图又岂是小气之人,你既然已经做了打算,便如此去做便是,为师的收你为徒,自然希望你是能好的,你眼前既然有一条康庄大道,为师怎么会拦着你不让你走?不过,你也不用自逐‘门’墙,那些东西传你便是传了,以后若有弟子想学,你再传下去便是。”
白‘玉’蟾再次俯首下拜,正式扣了三个头之后,站起身来注视沈图,说道:“多谢沈道长慷慨!”
沈图摇头,长叹一声,“你我师徒缘尽,贫道……去了!”
“沈道长留步!”白‘玉’蟾拉住了沈图,说道,“贫道有一事相请。”
“请讲当面。”沈图收起了心中的那些‘波’澜之后,问道。
白‘玉’蟾道:“当今圣上之前到武夷山中传旨,说是让我出山进宫,当作宣讲,开国醮大坛。”
“哦?”沈图问道,“你为何没去?”
“因为当时正处修行关键所在,所以没有成行,只是将旨意留下了,说有时间便去。”
沈图点了点头,突地说道:“开国醮大坛可以,但是不要进言国事,我们是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其中国运之事牵扯太盛,陷进去,终归不是好事!”
“贫道晓得了。”白‘玉’蟾受教之后,又道,“所以贫道有个不情之请,便是想邀请道长一起去,毕竟这是大坛,需要掌管三千五百六十杆星斗旗,贫道……”
沈图摆了摆手,道:“我去临安府可以,但是我不参与你的事情,你要知道,如今的官家请的是你,而不是我,如果我‘露’面了,那么对于你不是好事,我可以隐于暗处,和你坐镇。”
白‘玉’蟾听了之后,心中感慨万千,嘴长了几次,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猛地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临安原是天下形胜繁华之地,这时宋室南渡,建都于此,人物辐辏,更增山川风流。沈图和白‘玉’蟾二人乘着白雕自东面候‘潮’‘门’进城,径自来到皇城的正‘门’丽正‘门’前。
白‘玉’蟾放眼望去,但见金钉朱户,画栋雕栏,屋顶尽覆铜瓦,镌镂龙凤飞骧之状,巍峨壮丽,光耀溢目,口中不禁感叹道:“真是一派皇家景象啊!”
宫‘门’前禁卫军见两个乘了白雕的道人在空中徘徊,早有四人手持斧钺,上来问礼。众禁军衣甲鲜明,身材魁梧,却不敢对这二人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只因为这宋朝自徽宗以来,虽是亡了半壁江山,可宫内贵人对道人依旧是崇敬的很,尤其是见二人衣着不凡,身下更有神骏的灵禽坐骑,那里敢怠慢?
沈图见禁军上前,对白‘玉’蟾说道:“你且下去应答吧,贫道便不‘露’面了!”
“是,沈道长请自便,若是有事,贫道自然会传书!”白‘玉’蟾在白雕背上,对沈图拱手一礼之后,便翻身跃下,落在禁军前面。
沈图这时打了一个呼哨,引着白雕往城外飞去,这才刚刚过了城‘门’,就见东面来了一辆驴车,那赶车的不是旁人,正是郭靖黄蓉二人!
郭靖此时也已经见了白雕,向着空中摆手呼喊了起来,“师傅!师傅!”
沈图落下身去,让两只白雕自己去玩,而后走向了郭靖,问道:“你们怎么……”
郭靖见了沈图之后,便神‘色’‘激’动起来,可是口中愚笨,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缘由,黄蓉在一边见了,便替他将几人为何到了这里说的清清楚楚。
原来这一群人到了码头之后,那欧阳锋早已经走了,然后老顽童便抢了黄‘药’师岛上一艘金船出海,结果那船半路散架,众人又被欧阳锋救起,之后郭靖被迫写了“九‘阴’假经”,众人又如何上了一处荒岛,又怎么逃出升天,说了个详详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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