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洪得胜不由举起了手,脸上浮起一抹得意洋洋的样子。
看到洪得胜举手,张庆元停了下来,对洪得胜笑道:“洪得胜,你有什么问题吗?”
“呃……他竟然能一下子记起自己的名字?”洪得胜微微错愕之后,转念一想,自己跟他打过交道,点名的时候稍微留意一下记住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由心里暗骂自己也是被他的身份给震惊得智商都变低了。
洪得胜站了起来,质疑道:“张老师,我想请问,为什么你给我们上课,什么都不带?不说带课本,至少也该带份教案吧?”
本来还不清楚洪得胜干什么的学生们听到他的话,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的伸长了脖子去看讲台,发现上面除了一份花名册以外果然什么都没有,都开始不满起来。
本来你一个年轻人能成为教授就够震惊了,还真把自己当奇才了,这是对我们的极度不尊重!
学生都热血,学生都容易受鼓动,看到安静的课堂一瞬间成为了菜市场,洪得胜没想到自己的一席话竟然造成这么大的反响,心中不由一阵得意,心想我看你怎么收场,本来你要是规规矩矩的,我也没办法,谁让你这么自负?
而在场的人中,只有蒋欣悠微微蹙眉,不仅仅是因为洪得胜这么哗众取宠,更多的是因为她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张庆元,但却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相反,对于这个名字她简直是如雷贯耳。
原因无他,蒋寒功就是她父亲。
蒋寒功一子一女,蒋欣悠是他的小女儿,却对蒋寒功的职业没有丝毫兴趣,而自小展露出的绘画天分让她走上了艺术这条路,但报专业的时候,却又让蒋寒功很是郁闷的选择了服装设计,但一向对子女比较民主的蒋寒功也没干涉,不得不说这是蒋欣悠的幸福。
自打从四明山回来后,蒋寒功每天都要在蒋欣悠面前提起张庆元的名字,才几天的功夫,就能把一个性格文静的女孩说的几乎暴走,可以想象蒋寒功是有多崇拜这位师叔。
虽然蒋欣悠在家对张庆元表现的多么不屑一顾,但真要上张庆元的课,蒋欣悠心底还是无比期待的,她也想看看,这位被父亲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传说中的医术无比高明的‘师叔祖’究竟有多么神奇。
而现在,正在聚精会神听张庆元讲课的时候,洪得胜却突然蹦了出来瞎捣乱,怎能不让她气愤。
“洪得胜,你干什么?”蒋欣悠低声喊道。
听到蒋欣悠第一次主动找自己说话,本来洪得胜是应该兴奋无比的,但这内容却让他心中更酸,好嘛,你自己对这个张教授看的目不转睛的,我稍微质疑一下,你不仅不说他,反而还来斥责我,他不就是个副教授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第一次,洪得胜在蒋欣悠面前硬气了一回,愣是不理她,把蒋欣悠气的俏脸寒霜,而蒋欣悠的表情看在洪得胜眼里,更让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难过。
这些念头和对话只不过发生在一瞬间,张庆元听到洪得胜的质疑,心里也微微有些不爽,但第一次上课,他也不想跟学生争锋相对,不由反问道:
“洪得胜同学,麻烦看看你手中的那本速写教材封面,看看谁是编者?”
听到张庆元的话,台下所有的学生都赶紧合上教材,当他们在封面上看到张庆元的名字排在第一位的时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洪得胜更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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