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进了大约十个罗马里后,李必达忽然在马鞍上笑起来。闹得身边的人都不明所以,接着李必达收敛了笑容,说当年凯撒的心情我体会到了,而后他将汉斯克给唤到身边,“从这里到阿里米隆,以你坐骑的脚力。大致多少时间?”
“我的是三岁牙口的骏马,若是快的话三个白日刻就能回来。最迟不超过四个白日刻。”汉斯克拉着缰绳,很有自信地说。
“不用回来了。”李必达突然语出惊人,“你直接去阿里米隆城,如果六军团的营地还在那里,就于彼处等待我;假如不在了,你便无需回来找我,也不必去找六军团,想必他们应该被诓骗到了某处去了,而是径自带着我给你的钱财,火速租赁船只渡过亚得里亚海,将所有一切告诉前往萨罗那城的佩特涅乌斯与萨博凯穆斯。”
还有些纳罕的汉斯克,也不顾去追问总督阁下为什么要这样说如此做,而是头也不回地夹紧马腹,喝啦喝啦地朝阿里米隆城疾奔而去。
本能感受到战争来临前紧张氛围的阿尔普,则举着李必达的努马王画像旗标,不安地询问说到底出什么事了,这时候周围农庄和山麓,都是鸟儿在乱飞。
“不要紧张阿尔普,不要紧张——继续走下去,保持惯常的速度就行。”李必达没有直接回答什么,而是慢悠悠地将马鞍下挂着的镀金指挥棒摸摸,随后就继续朝前走着,其余的扈从与卫队也只能纳闷着,跟着总督的步伐开步走。
这时候,蹲坐在朱庇特神庙前的奴隶与匠师们,已经看到了雨云铺天盖地过来了,便纷纷起身,希望在下雨前能将刚刚镌刻好的铜表给运进去,结果这时候有一个身穿紫边长袍的元老,忽然带着束棒扈从站在他们的面前,带着得意轻佻的语气说,“这个铜表今日不宜安置进去,因为刚才的马路拉斯护民官,在天空里发现了雷电的不祥预兆,所以马上元老院要在茱莉亚会堂召开紧急的聚会。”
“是,茱莉亚会堂?”某个坐着的工匠,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特选父亲这么多天,不是一直都窝在卡皮托儿山上不敢动的吗?
“是的,是在会堂聚会。”监察官司平泽尔万分激动地说到。
而后,虽然天空里阴云密布雷声阵阵,但从罗马城中的豪华别墅、宅第里,一个又一个的元老扬眉吐气地走出,在武装奴隶的前呼后拥下,纷纷朝着会堂走去。
而安东尼也神情复杂地站在会堂的门廊前,看着人群不断涌入,雷声里隐隐觉得情态不对的群众,有不少人围了上来,询问安东尼到底要在此聚会为了什么,“为凯撒复仇的事情到底如何了,凶手会不会得到应有的审判和惩处。”当大家都七嘴八舌时,安东尼有些忍受不了了,他当着民众的面,将袍子给拉开,接着所有人都赫然发觉,他的内里蒙着的是锁帷子,意思是自己都快自身难保了,于是民众便发出了阵阵愤怒的喊声,针对元老院的指责也汹涌起来。
待到人员陆续坐定后,在门口的扈从便用束棒不断敲打地板,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倾听今日值班的司平泽尔的发言与提案。
“诸位,原本在这样的天气里,我是不会将大家召集来议事的,但是方才我才得知,在整个共和国发生了件十分恐怖的事情。有一位前任的独裁官副手,企图重走凯撒的覆辙,在国家边境与和战问题上欺骗了所有元老,企图借此摄取军权,构筑铁血的新的独裁统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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