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对于无可避免的事,敢于接受;西庇阿在胜利后,知道持盈保泰,这都说明两个伟大的对手,具有高贵的心灵和政治家的天才。”——蒙森评价扎马会战后迦太基与罗马的和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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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布拉区的尤利乌斯大院前,竖起了高大的旗杆,上面挂着凯撒生前最喜欢的猩猩红将军披风,凯撒每次在最关键战役时,都会升起它,或者亲自穿戴它,不避矢石带领所有将士冲锋陷阵,这个景象对唤起老兵与市民对他的情感是很有帮助的,所有人慢慢知道,为国家献出性命的**官的遗体现在还躺在那里,对他的评价尚未尘埃落定,但这些日子前来表示哀悼的人却越来越多,而两位骑兵长官李必达与安东尼也驻马于此,他俩集结了凯撒生前的幕僚和部下,将大院变成了临时战斗的“司令部”,与卡皮托儿山上的布鲁图为首的共和党派遥相对峙。
现在整个意大利都开始动荡不安起来,无数人员涌入罗马,总的来说,在埃米利乌斯法案里得益的新公民们,全部都站到了尤利乌斯大院一边;而多数罗马老公民们,则站在布鲁图与优拉贝拉一边。
除去先前六军团与城市军团的一次远距离交火外,城内大规模的殴斗暂时还未发生,毕竟双方都难能可贵地保持了基本克制——不久,布鲁图就出现在苏布拉区和牛市交汇的街头处,声称要和两位骑兵长官谈谈。
他的出现让局势炸了锅,许多曾在凯撒手下服役的将官和老兵,都手持武器,特别是米卢,将凯撒生前的旗下精兵与蛮族卫队全部集合起来,说“要让布鲁图这群混蛋,知道我们对**官阁下无端遇害是什么样的感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所有人都知道,凯撒阁下中了二十三刀!”
不过,布鲁图身边也簇拥着成百上千的斗剑奴与武装奴隶,这全是以狄希莫斯为首的元老们提供给他的,充作警卫工作的。
“我不是来殴斗的,这样的话最终只会危害到罗马城与整个共和国,我唯一对流血事件感到庆幸的是——迄今为止,只死去了凯撒一个暴君,暂时还未有良善的人被动乱卷入而丧命。”布鲁图朗声站在那里,对对面杀气腾腾的老兵们说到,“你们为国家服役,不是某个政客军阀的私兵,凯撒的事情自然有法律、元老院和民会商议,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至于所有军队退役后的土地安置,我们已经解决了一部分,剩下的我以首席大法官的身份保证,必定会在剩下的规定时间内妥善安置好。所以,现在我要见的,只有两位骑兵长官而已,如果你们还自认为是共和国的军人,那就不要像暴徒那样的拦在街面上,阻碍和平协议的达成。”
这一席话,倒把老兵说得哑口无言,论嘴皮他们远远不是布鲁图的敌手,这时候米卢也冷静下来,他要求所有人让开,但布鲁图也必须将手下的斗剑奴尽数留下,单身带着文书和扈从,去见李必达与安东尼。
大院的花廊前,即祭坛和中庭,直到前面庖厨,满是前些日子的积水,站在那里的布鲁图,看到了凯撒已被装殓入石制的棺椁里,但还未盖棺,大概也就验证了那句古话,“宣判之言出现前,不可盖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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