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还没完,喀西约再度递过来一把利刃,对布鲁图说到,“将庞培岳父的脑袋割下来。”
“什么?”布鲁图好像没听到似的,失魂般说了这句。
于是喀西约又将这要求重复了遍,并说到“这关系着共和党派最后的余脉,它不在巴利阿里群岛,也不在庞培余党那,而在于你我的肩上,所以我们杀死了西庇阿来向凯撒邀功,将来我会担任重要行省的总督,而你也一样。”
“我对官职获得不感兴趣。”布鲁图擦了把嘴角的露水,说到。
“迂腐!没有官职,没有荣耀,没有军队,我们拿什么与共和国敌人抗争,既然凯撒就是像共和国腹内的毒蛇那样,靠着吞噬着国家的资源和血肉,慢慢由弱小变得强大残忍,我们现在也要这样,隐忍,不动声色,磨砺爪牙与毒液,随时准备对敌人致命一击。”喀西约教训着说到。
“共和国的敌人就等于是凯撒吗?是不是?”但现在,布鲁图还是不愿面对这个艰难苦痛的事实,“可是,他曾对我承诺过,战争结束后他会恢复共和。”
“事到如此你还相信这些鬼话?当年凯撒只有十八岁的时候,就娶了秦纳的女儿,也注定了他一生的道路,你自己可以算算,凯撒活到了现在,他花样和诡计虽然百出,但何曾叛离过他从幼年时期就确定起来的赛道?别傻了布鲁图。他不是个信守承诺的英雄,他只是个反复无常的政客罢了,听我说。布鲁图别再犹豫了——将来我们还是要和凯撒一战,或者使用万千军队,或者是在广场会堂,但最终结局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布鲁图,当务之急就是分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谁又是可利用的人。”
听完这些话后,布鲁图看着西庇阿与猴子们的尸体。想起了舅父,想起了波西娅,想起了李必达,想起来了母亲。想起了凯撒,想起了形形色色的人,他的念头交杂起来,渐渐编织成一张黑色的网,让他艰于呼吸和观望,他叫喊起来,挥舞着手里的剑,企图要将这网给干净利索地斩断,最后砍到了西庇阿尸体上的血脉。腥臭的东西喷射到他满面皆是,他闭着眼睛继续割着砍着——最终,在升起的阳光前。他站在甲板上,满衣服浑身是血,左手提着剑,右手提着西庇阿的头颅,一动不动,对着所有人说“朝乌提卡城”。
乌提卡市政厅里。战时行省行政院的首席长官李必达,正在和加尔巴、阿特里乌斯等人商议关于这座城市罚款的问题。在李必达的斡旋与争取下,乌提卡城算是阵前投效,罚款经过凯撒的准可,由原先的八千万塞斯退斯降到了五百万,并可以用橄榄油、大麦等实物来替代,物价是固定的,由李必达亲手核准,这样对乌提卡城的“优惠”就此达到了最大程度,总之这个结果让城市的长老会十分满意,并表示要全力支援随后尤诺尼亚行省的组建。
“作为这场战争的馈赠,包含乌提卡在内的尤诺尼亚,是我给元老院的礼物,它就是共和国第十七个行省;而努米底亚及希波港,则归战时行省所有,成为我第六个战时行省。”这是凯撒对战后的大体处置,当然具体庞杂的事务,又落在了行政院的临时行辕上了。到了傍晚时分,李必达带着有些疲惫的躯体,走出了市政厅,看到了利奥和图里努斯正在门前的台阶下,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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