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人组织人手,把山顶灯塔给夺下来,因为阿基洛在水墙上战得正欢时,被石子打中了胸部铠甲,又被支流失击中脚部,受了重伤,嘴角流血被抬了下来,这时整个西面的要塞,兵士们完全失控了,他们只能在低级头目的呼喝下,时而向东,时而向西,根本对李必达部众的齐头猛攻反应不过来,慢慢顾此失彼起来。
最早取得突破的是法奥比纳斯的船队,昔兰尼的重装步兵队在次日晌午时分,完全占领了水墙,并开始顺着狭窄的栈道,和哈希迪信徒一对一搏杀着,慢慢朝码头逼近,失去指挥的信徒们,居然忘记早该在水墙局势不利时,一把火把栈道给烧光。
接着坐着竖琴车的海布里达大队,也攻陷了南面的城墙,开始扫荡杀死蜂拥不堪的哈希迪败兵,阿尔普则带着艺高胆大的麦德捷卫队,直接爬上了要塞顶部塔楼的天井上,对着下面直射弓箭,天井漏下的阳光里,满是白色箭羽落下的轨迹,就像道道在织布机上的线般,血光不断溅起,这儿是哈希迪信徒妇孺避难的场所,但杀红眼的阿尔普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他只看到,残余的信徒跌跌撞撞地朝这里跑,并且轰隆隆地将塔楼两面的青铜门合上,结果当他们看到眼前,自己的妻儿满身中箭,横七竖八倒毙在塔楼里情景时,心中便彻底绝望了,举起匕首,纷纷了结了自己的性命,阿基洛躺在担架上,被扔在了天井的边缘,呼吸急促,瞳孔扩大,知道一支流矢不偏不倚,扎在他的脖子上,才算结束了他难熬的苦痛。
傍晚时分。西山要塞落入罗马人的水里。
第二天,李必达的军使萨博凯穆斯,出现在亚兹达要塞的大厅当中。
“你们将军的议和条件又改变了?要我交出之前他队伍里所有的逃兵,包括领头的攸美尼斯?”站着接见使者的大卫.安吉特。对萨博说到。
原来这家伙,居然就是亚兹达要塞的最高指挥官,但萨博不动声色,他继续说到,“当然,这只是鄙军总司令官的私人谈判,只要交出攸美尼斯等叛党,并且交出亚兹达要塞,贵军可安全撤回昔兰尼城,并且随后鄙军的商船。可以给昔兰尼城送来一个月的谷物肉类,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攸美尼斯就在要塞军营里。”安吉特原地不动,指了指后方,而后他看到萨博也是纹丝不动,便笑了笑。坐在了墙壁边的长椅上,但没有躺下,对着萨博说,“你这个年纪,跟随李必达乌斯将军已经几年了?”
“三年多,指挥官阁下。”
“他是个信守承诺的军人嘛,和古代罗马的那些拥有城邦美德的人物类似吗?”
“他不是罗马人。但他一样值得信任和效忠。”萨博很肯定地回答说,“我觉得将来我回到西班牙的家乡,可以自傲地对母亲说,我跟随了名勇敢睿智的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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