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民族根本不懂作战的科学,他们只会像野猪那样把剑高高举起,然后像蹩脚伐木工那样再重重劈下——狄奥尼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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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萨罗一马当先,他周围的部族骑兵们反应先后不一,有的跟着弥萨罗一起冲锋了上去,有的还在原地打着转转,冲锋的秩序乱极了,集体骑马突袭的威力荡然无存。
一阵阵哨子响,完成战备的罗马军团的百人队,挥舞着小三角旗,组成了一个个坚整的方阵,他们密密挨在一起,第一排兵士的盾牌举在自己腰部的位置,而第二排兵士的盾牌架在前一排的肩膀位置,盾牌与盾牌的间隙,他们将手里的重标枪伸出,以缓慢而紧凑的步伐挪动着整个方阵,整个队列就像一只只披着铁甲的向前蠕动的大刺猬,无坚不摧。
骑兵与轻装步兵则顿时四散,有的通过重装步兵百人队的方阵间的通道,回到了队列的后方,有的则游走到了队列两翼的位置。
但弥萨罗的骑兵,还是傻乎乎地插着罗马人中央部位猛冲着。
“你们看,那不是色克底流斯吗?”一个指着下方喊到,阿庇斯定睛瞧去,果然是这个莽夫,居然站在第一横队的最左侧的百人队前,亲自步行,跟兵士一起接战。
“莽夫就是莽夫,他不愧于这个外号。”阿庇斯耸耸肩。
然后就是盾牌与马匹猛烈的撞击声,弥萨罗的骑兵们像积木般纷纷在罗马人的盾牌前连人代马一起倒下,他们投掷出的标枪,大部分都被罗马人的盾牌弹了回去,而罗马人的重标枪却发挥了刺矛的作用,在盾牌间刺伤了他们的马腿与下体。
一些匹夫之勇的骑兵,昏头昏脑地闯进了百人队间的结合部处,但很快被盾墙侧边的罗马重装步兵用短剑,或者后面的轻装步兵用投石与短矛击落马下。
“投掷!”一阵简洁的命令,“盾墙”呼啦啦重新展开——军团的重装兵士,将重标枪与盾牌搁下,立起身躯,齐齐扔出了身上装备的另外一根:轻标枪,一种类似于猎矛的东西,这些标枪如雨般,扎穿了弥萨罗的骑兵的血肉之躯,他们陷入了无法遏制的混乱,自相践踏着争着转身逃逸。
整支三千人的亚美尼亚轻骑队伍,接战不过区区一刻钟,就遭遇了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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