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丰道:“理由可以承接我们释放出的消息,比如说我们要举行仪式,解开‘不知名强者’的封印,甚至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便是替解封仪式做准备,从各方收集相应的素材,在人事调配也以此为中心运转,要想欺骗敌人,就得先欺骗自己,如果连我们都信以为真,敌人自然会收集到‘真实’的情报。
面对不确定的赌局,魔族或许会选择按兵不动,毕竟他们连情报的真假都无法确认,但如果我们将弄清真相的机会,以及扼杀危险的赌局,明明白白地放在他们的眼前,面对可以毕其功于一役的诱惑,那么他们入局的可能性就变得非常大,龙魔之主虽是不缺谨慎,但他终究非是隐忍受辱之辈,必要之时,他更相信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众人讨论了一阵,对此局并无异议,于是开始完善各种细节。
正在疗伤的狱剑老人睁眼道:“如果此局最终成功,龙魔之主必然会亲自去阻止仪式,那么此战的关键反而在另外一处战场,对付龙魔之主只需以纠缠为上,布置场地的任务就交给老夫吧。”
既然由他布置场地,那么最后必然也是由他来缠住龙魔之主,而这一任务在这场布局中无疑是最为凶险的,狱剑老人很清楚这一点,可他还是决定主动请缨。
罗丰对此不置可否,转换话题道:“最后一件任务,我发现慕长生尚在魔族军中,或许我们可以派人同他联系一番。”
在场众人闻言,半数都皱起了眉头,显然对于慕长生的所作所为毫无好感。
秋璃更是不悦道:“这种魔族的走狗有什么可联系的,都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还指望他浪子回头不成?他是万兽宗……不,是人族的叛徒,遇见了就该一刀剁下狗头,若给了他立功的机会,日后又该如何向万兽宗交代,难道真要替他脱罪?”
罗丰道:“日后的事日后再说,没必要现在烦恼,当务之急是如何赢取这场人魔战争,任何一丝力量都有利用起来。相比之下,战争后是选择替他脱罪,还是继续治他的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这一烦恼的前提是在战争中取胜,若是失败,万事休提。”
秋璃撇嘴道:“狗改不了吃翔(原字会被屏蔽),他肯定更愿意去舔魔族的臭脚丫。”
罗丰仍然坚持道:“无论最后能否成功,联系他都有好处。若能策反,让他给我们传达情报,自然最好,若不能策反,也可以改为离间计,加重魔族对他的疑心,让他在魔族中的处境更为窘迫,说不定还能借刀杀人。”
秋璃琢磨道:“借刀杀人……这样一听,似乎挺不错呢,死在投效对象的手里,的确是惩罚叛徒最好的方式,顺带可以杀鸡儆猴,震慑宵小之辈。”
其他反对者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同意了这一提议。
“此事就交给我吧。”
如果交给其他人,罗丰担心他们会因为成见,故意将慕长生推向魔族,断绝掉策反的可能,这绝非罗丰所乐意见到的。
从整场战争的角度看,若能策反慕长生,无疑比借魔族之手杀死他,带来的好处更大,后者只是单纯的情绪宣泄罢了。
比起个人的成见,罗丰更在意实际的利益,至于万兽宗的人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不在他考虑的范围。
正如他方才所说的话,这是赢取战争后才有资格考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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