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怡怀着忐忑的心情,自雷晋手里接过纸条,两张,因是飞鹰传信,纸条上的字皆不多。一张是高简所书,就几个字:周卫极腹背腿几处皮肉伤,两美女竞相伺候。
蓝怡皱起眉头,雷晋忍不住捂嘴偷笑。
第二张是周卫极所写,也是几个字:我用了药,已结疤,很老实养伤,莫担心。
蓝怡鼓起小嘴。
雷晋大笑许久,才问道,“这下,四妹是该放心,还是更忧心了?”
蓝怡放下两章纸条,看着雷晋,认真问道,“三哥,上次卫极回来时,你跟他说了拓跋孝直的事情?”
雷晋止住笑,不晓得蓝怡为何问起此事,轻轻点头,“提了两句,怎么,有何不妥?”
蓝怡微笑,“没有。多谢三哥,知道他无事,我就放心了。”
看着蓝怡快步走掉的身影,雷晋呵呵笑了,四妹还真是心宽,对高简提的两女,毫不在意呢。
辞别雷晋回道自己屋内,蓝怡才红了眼圈。
这个傻子!自己千叮万嘱,让他不要脱下软甲,不要脱下软甲,他嘴上答应的好,出门便把软甲脱了!若不是这样,他怎么会腹背受伤,高简说他是皮肉伤,他自己也说无事,背上,腹部才有多少肉!以周卫极的性子,若是一点半点的伤,他能在病榻上躺着,等人照顾么。
明明,就是伤的很重了。
蓝怡握拳,用力敲在桌面上,她生气,十分生气。平复一下情绪,蓝怡提笔刷刷刷地写了封信,把水秀叫了进来,“你骑快马,把这封信送到边关去,亲手交给卫极。”
水秀为难地弯腰行礼,“夫人,老爷走时吩咐过,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许小人离开。”
蓝怡双眼猛然睁大,深吸一口气,把信件放下,平静问道,“他还吩咐了什么?”
水秀摇头。
“无事了,你出去吧。”蓝怡拿起桌上的信,烧了,又提笔写了一封,经由信差的手,送了出去。
周卫极再接到信之时,已是八月底了,一同寄来的还有灵芝等珍贵药材和几身寒衣。周卫极急匆匆地打开蓝怡的信,认真看了两遍,放下后,眉间是细细的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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