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淳帮着处理了伤者的情况,伤者的病情有所好转,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周司晨一直在旁边帮忙。所以当吴正淳忙完以后,姚爷按照原来计划,告诉他们有关闵师姐口供的事儿时,周司晨在旁边都听的一清二楚。
“哎!”吴正淳捂住了脑袋叹气,嘴唇里要蹦出作孽两个字。
如果说之前闵家夫妇针对他们俩,是为了自己女儿,算是情有可原,可怜天下父母心,那也算了。可闵师姐这是闹什么?简直无理取闹!
搞了杜玉心,害的人家一个同龄姑娘家背黑锅去坐牢,有必要吗?这个闵师姐的脑袋是进水了吗?不想想这种谎言一旦被拆穿,自己一样无路可逃,一辈子也都完了。
可以说的是,闵师姐这人,其实不傻。做了这么多,这个姑娘心里面其实永远目的只有一个。和自己父母对周司晨施压不一样,闵师姐想的都是,怎么用自己的柔弱,去博取他人的同情。
无疑,在这个社会,强权只会让人反抗。柔软,才能让人放低戒备有机可乘。
周司晨只要想起刚之前,才和闵师姐交流过的那通电话,闵师姐根本没有提过这个事。
女人,远比他周司晨想象中来得可怕。
周司晨全身都要发寒战了,不止是怒的还是怕的。
吴正淳见他脸色都刷的通白,却也开始担心起来:“用不用倒杯水给你喝?”
“淳哥,你说的没错。她真的很可怕,比她爸妈还可怕!”周司晨也不是个傻子,知道闵师姐这样一做之后,如果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照样会把借口赖到他身上,这样说,这都是因为我爱你。
疯了!简直疯了!
“爱,不是这样的!她这是想一辈子绑架我吗?!”
吴正淳给周周小弟拍背安抚怒气,说:“不怕,不怕。反正,把事情说清楚了就好。现在,通讯稿未发出去,一切都有挽留的机会。”
周司晨想了想,说:“我到医院去和她见一面。”
“你确定?”
“面对面,可以说的更清楚。也可以让我更看清楚这个人。”
高大帅接下来开车把周司晨送去闵师姐所在的医院。吴正淳去骨科拍片了,初步判断,他这个脚崴的不轻,腓骨下端都给崴出条裂缝来了。
吴正淳自己都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眼看这条裂缝,显而易见,是陈旧性骨折的痕迹。
赵文生和那骨科医生一块帮他研究这个片子,拿去给君爷过目。
君爷看了会儿,问:“他以前出过意外吗?”
“说是在美国,两年前出过一次车祸,不过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不重。”
脚伤成这样,吴正淳暂时坐上轮椅,被推到了君爷这里来。会议厅里,杜玉心和陆征都没有离开。吴正淳一眼望过去,看到这两个年轻人,忽然心头涌起一股感慨。
“吴教授,你这个骨折,基本是敷敷药,但是,像跳跑这样的剧烈运动项目是不能做了。”君爷公事公办地对吴正淳说,“久一点的手术,最好也不要站着来,坐着。”
“我这岂不是相当于半个残废人了?”吴正淳像是自嘲地开了一句自己玩笑。
“不然,可以试一下中药。”君爷给他综合的建议。
吴正淳知道这是安慰话。这样的伤,只能是不劳累,慢慢养,中医西医都是一样的疗法。
赵文生送完片子,出去时顺道把会议室的门关了。
在这样的情形下,吴正淳望了望屋子里的人,除了君爷姚爷,两个年轻人,没有其他人了。
杜玉心开始,不得不揣测自己未来公公的态度。
君爷的笔,在桌面上敲着,听起来像是没有什么节奏。可是,听的人,都感觉触目惊心,心跳如雷。
吴正淳先苦笑了:“陆队,你有什么想挖苦我的话就直说。我知道我这脚崴成这样,真的不太像样了。我自己都觉得失态。”
“之前,你和我说那个你关于初恋的故事时,我听着,都还没有什么念头。知道你说那个故事是为我和我老婆好,但是,你知道我这个人——”君爷开场的语气稍有软和。
“陆队是想说自己脾气倔吗?”
“但是,我发现了,好像脾气倔的,不止我一个人。”
吴正淳像孩子一样撅了下嘴角:“是,陆队说的没错。我这个人,性格也够古怪的。从小,少不了被父亲说教。他常说我的一句话就是,反人类的无知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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