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梁梅现在是很少给他来电话谈私人感情的事情了,梁梅来电话是说工作上的事情的,到最近是越来越明显,包括周毓宁也是如此,陆政东清楚这并不是感情的疏远,而是内敛,是把那份深沉的心那份炙热的情装在心里。
罗致娴也看到了陆政东手机上并没有存梁梅的名字,陆政东这么做也是不想让人知道更多,即便是有人看到了通话记录,也不清楚是什么人,不过,有时候想得太细也是破绽,梁梅还在贝湖的时候罗致娴是见过梁梅的,对于那位容貌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美女副省长印象也非常的深刻,也很是有些羡慕,毕竟女人从政的本来就不多,而像梁梅那样年轻就身居高位的女性更是凤毛麟角,而且了中小学知道梁梅和陆政东共事过,而且当时关系也还挺不错,相互之间是互相支持。
梁梅该不会也和他有什么事吧?想到这里,来自忍不住一笑问道:
“难不成梁书记晚上也要检查陆省长的工作?”
陆政东一听不由微微一愣,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是很可怕,但这样的事情陆政东肯定不能直接承认,这是对罗致娴的尊重,也是对梁梅的尊重和保护,梁梅毕竟身份不一样,他和梁梅之间的事情,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笑着道:
“要不你打电话和她确认一下?”
陆政东大大方方冲着罗致娴眨眨眼睛,“怎么,是不是我这样说就遂你意了?”
罗致娴被陆政东的反击弄得脸微做一烫。蝽思荡漾的罗致娴只好不说话。事实上这话一说出口她就有点后悔。暗恼自己有点口无遮拦。
陆政东见罗致娴有些懊恼也就笑着道:
“梁梅现在在京城工作有她的渠道,当然她的工作也需要得到地方上的大力支持,现在的贝湖省周书记虽然还没动,但谁都知道周书记子贝湖的时间不会太长,官场就是在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人事调整从市中*央往下传递,而我这个位置又最为敏感。不得不多方综合了解有些消息啊,而且很多事情都是表面看风平浪静,实际是暗流涌动……”
果然罗致娴的心思一下就被吸引到这上面,罗致娴虽然出生在干部家庭,但毕竟真正知道官场的绝对内幕还是很少,特别是高层间如何斗智斗勇的,更是会激起无数女人的八卦之心,特别是有点身份有点见识的女性会更感兴趣,罗致娴在这方面自然也是无法免俗的,于是饶有兴致的问道:
“詹继东和周书明内讧。你为什么不一鼓作气,趁机让詹继东彻底的趴下呢?”
陆政东摇摇头:
“那可是省委副书记啊。岂能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得看时机,之所以不动,是时机不合适,而且搞不好这就是一个坑,这得看时机,实际上这里面恐怕是有人有想法啊,这样一直拖下去,只会拖成一潭死水,拖到省里最重要的人事变化有的人是一点机会就没有,与其这样,还不如将水搅浑。此前的徐良出事就已经将省里的局势弄得很复杂,现在局势更加微妙,而我位置特殊,更要冷静应对。
不能把人一下子逼到墙角去,詹继东不足虑,但是兔死狐悲,让其他力量感到极度不安 这样会让他们迅速的抱团取暖,而中*央让我到贝湖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让贝湖的社会经济发展能够摆脱之前的不利局面,走上正常发展的正确轨道,这样的事情光靠一个人是根本无法完成的,甚至靠一部分人也无法完成。”
陆政东顿了一下才说道:
“所以必须要充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而这样一抱团,阻力就会相当的大。这样显然是把次要矛盾和主要矛盾给颠倒了,这样不动,既能让各方依然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又能确实有效的能做一些实际工作,促进贝湖各方面的发展,这才是我该做的,这才是正解。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周书明对詹继东的批评是在民主生活会上讲的,很多人并不清楚民主生活会的核心思想,民主生活会本来就是党员领导干部召开的旨在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组织活动制度。
省委常委们平时在思想上、工作上难免产生不同看法和意见。因此,定期召开民主组织生活会,就思想、作风和工作上的问题互相交换意见,谈心通气,开展必要的批评和自我批评,互相帮助,互相监督、总结经验,统一思想认识,目的是提高贯彻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自觉性;端正党风,增强团结,密切党群关系,有利于加强集体领导,不断改进领导工作;有利于加强思想、作风建设,形成坚强的领导核心。
交流思想认识,总结经验教训,以以诚相见、与人为善的态度开展批评,达到统一思想,增强团结,互相监督、共同提高的目的,而民主生活会的原则就是团结——批评和自我批评——团结的方针,充分发扬民主,开展积极的思想斗争,增强政治性和原则性。
所以从生活会的性质原则和目的,可以看出这样的批评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如果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显然是有违会议的初衷的。”
陆政东很有耐心的把生活会给介绍了一番才继续道:
“而且这样的会议内容通常是不会流传出来的,现在却是在省里传得很广,这并不正常,恐怕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罗致娴想了好一会才问道:
“那会是谁呢?省里有机会竞争一号位置的人不多,至于祁玉民,毕竟到贝湖的时间短了些,道行也浅了些。”
罗致娴虽然对政治远不如陆政东看得那么深,可肯定也是很关注省里的动向的。他还真没看出来省里还有谁能和陆政东一比高下。当然如果说陆政东真有什么劣势的话。那就是年纪,这是一个大问题,人家要在这个问题上压他一届,那也不是一点理由都没,但也不是省里有人就有机会,罗致娴也知道在这样的问题上她眼界太浅,很难看得透里面隐藏的东西,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陆政东笑着摇摇头:
“我也不清楚。如果我都清楚了,那这不叫阴谋而是阳谋了。”
陆政东有些猜想没有讲,别人不会完全看不到贝湖已经具备了腾飞的基础,特别是他所推动的区域合作的意义。
陆政东所推动的区域合作发展是将贝湖原来极不发达的地区给武装了起来,原来拖后腿的一极变成拉动贝湖发展的一极,不要说现在省里的新兴经济产业重点已经开始往这个区域倾斜,各种民间资本也跟着涌进那边,显然是看到了其中的发展潜力和嗅到了里面的商机,而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区域合作可以看成是整个中部区域合作发展的雏形,中部崛起只是高层提出的一个概念。是一个大方向,这么崛起。这还需要实践,需要往里面注入内容,而陆政东所推动的这个无疑为中部崛起战略的理论夯实了基础,这自然不能不让高层看在眼里,有了这个基础,国家在政策和资金上予以适当的支持也就成为必然。
加上陆政东在硬件基础设施和对政府的管理体系上的推动上下的功夫,原本是个烫手山芋的贝湖现在也成了香饽饽。
国内很多官员,即使能力平庸,但占坑的本事一流,想来是其他有意角逐这个位置的人通过贝湖省里搞的这样的小动作,把周书明和他以及詹继东都算计进去,这里面的阴谋算计也非寻常人所能谋划,陆政东自然不会跟罗致娴说得太详细,毕竟有些事情不知道远比知道好,省得成天担忧……
只是陆政东所想象的绝非常人倒是真的,但绝不是他所想象的是人老成精的厉害政治人物,而是一个很年轻的人,而且是一个女人,并且这个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个人就是蒋思青!
蒋思青很清楚面对陆政东就如同一只蚂蚁对上一只大象,想要直接撼动对方无异于天方夜谭,所以她必须要用非常规的办法来对付陆政东。
当然蒋思青也觉得自己虽然块头小,但也不是一无是处,首先她有足够的消息来源,京城的,贝湖的,家里的,外面的,关于周书明的,关于詹继东的,关于陆政东的都有,当然所有这一切的目标所指都是陆政东。
这在她看来是她的优势,不说现在是信息社会,及时准确的掌握足够的信息具有很重要的意义,就算是以前,这也是非常重要,就像军队打仗一样,如果没有足够的情报工作那会相当的被动,解放战争就很说明问题,我党在地方是无孔不入的渗透,往往是敌人计划才做出来我方就已经知晓了,这仗打起来就更得心应手……
而且她还有一个很大的优势就是她在暗处,这一点对于她也是相当有利,她知道对方,对方并不知道她,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蒋思青最初的想法是想直接让詹继东和陆政东直接发生冲突,这样引发贝湖的动荡让周书明提前离去,无奈詹继东已经没有那个实力,根本就不能撼动陆政东和周书明对贝湖的掌控,此路不通,她也就只有另外想办法,最后想到这样一个办法。
这个办法对于她来讲,具有极强的操作性,她并不需要做太多的东西,只要把詹继东所做的足以让周书明感觉到会影响到他在贝湖能够呆的时间,并影响到他从省委*书记位置上卸任之后的去向就足够了。
至于周书明和詹继东会如何,那不是她所关心的,她所关心的是陆政东,在她看来,政治上的平衡是相对的,那是相互之间都奈何不了对方,或者说斗得太狠,互相都承受不起那种代价,可是要是自己不用付出很大代价就能置对方于死地,谁也不会想着放对方一马,政治斗争是很残酷的。有机会置对手于死地而放对方一马。那不是心胸宽广豁达。那就是农夫和蛇的农夫,一旦对方缓过劲来,就会狠狠的要上一口,反会要人的命。
而且陆政东借着周书明批评詹继东的机会发难,这也是和周书明保持一致,不管从组织原则还是程序都是符合的,这样大好的机会陆政东肯定不会放过,
蒋思青对陆政东会趁机对詹继东动手是很有信心的。但最后的结果是让她很是有些不理解,陆政东竟然那么沉得住气,居然是按兵不动!
不理解!
蒋思青是一万个不理解!
陆政东没有如她所愿的动作以至于让她都有些神叨叨的,让她在工作上都出了差错,这对于一向都自视甚高,要求完美的蒋思青来讲是罕见的,可以想见这对于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不管是周书明还是陆政东。要是知道把周书明和陆政东、詹继东都算计在其中的竟然是省政府办公厅的一个小小的女科长,恐怕也只能目瞪口呆!
罗致娴的思路情不自禁的给陆政东这番话带着拐弯,思量着政坛上的风风雨雨,有些感叹的说道:
“俗话说商场如战场。可是真要和官场比起来,商场就太小儿科了。就像围棋的业余选手和职业选手一样,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罗致娴感叹了一番,想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她刚才只是关心梁梅为什么这么晚打电话给陆政东,倒叫陆政东转了一个话题,把事给绕开了。
罗致娴娇嗔的瞪了陆政东一眼,不过,她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自然也不追问什么。
陆政东侧头看罗致娴一眼,见她横眸流媚,拿手指在她嫩滑的脸蛋上揩了两下。
罗致娴干脆把车靠边,歪过脖子,腮帮子压在沈淮的手上,感受粗糙的触感带给自己的感觉,她看着窗外拖曳着光焰的街路,情不自禁的会想,要是陆政东跟梁梅真有什么呢?
说起来也奇怪,罗致娴心里没有妒忌或者什么不痛快的感觉,罗致娴歪过头来,盯着陆政东看,当真是觉得疑惑不解:女人明明是善妒的,当初就算是伊莎,虽然是她一手把伊莎推入陆政东怀抱的,但心里总还是有些不舒服,可是相当梁梅的时候心里却是很兴奋,有一种梁梅那样位高权重的女高官居然是自己的同床姐妹,而感到兴奋和刺激,难道是因为自己毕竟不是陆政东的正牌女主人,还是因为已经有伊莎给了自己足够的适应?
罗致娴想不明白,不由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虽然谈不上少女时情感的炽烈浓郁,但又是那样的真实、踏实跟触手可摸,为什么自己能如此淡然跟从容?
“在想什么?”陆政东见罗致娴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在看,问道。
“你说我在想什么?”罗致娴笑着问。
陆政东侧过头看她眼睛温润,流露叫人心醉的浓情蜜意,没有说真为梁梅的这通电话而有什么想法,笑道:“女人心思太难琢磨了,我那能知道啊……”
“琢磨不过来了吧?”罗致娴笑着问。
陆政东哈哈一笑,对罗致娴的这个问题避而不答。
罗致娴依在陆政东的怀里,心里想着,虽然陆政东只能给我很小一部分,但这一小部分给感觉就很真实,很踏实,所以也不在乎陆政东跟谁有什么,更没有奢望过独占陆政东,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到了地方,很快,房门打开,伊莎出现在面前,她身上穿着酒红色的衣裙,镶着金边,脚下穿着白色高跟鞋,衬托出窈窕动人的腰身曲线,丰腴当中,透着柔美性感,让人见了,就觉得心动神驰……
伊莎没有和罗致娴一起去接她,主要也是因为她那迥异于国人的蓝眼睛高鼻梁了,加上又漂亮得不行,太醒目了,所以伊莎也是显得有些遗憾,只好在家乖乖等着,显然在家苦等的滋味是及不好受的,所以见到他们回来是分外的雀跃,越来越显得稳重的伊莎也难得的露出了小儿女的娇态可掬,
自然是干菜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事后罗致娴和伊莎简单洗漱过就懒洋洋的睡去。暖和的房间中灯下的娇躯。遮着半幅毛巾被,露出吹弹得破的肌肤,雪白细腻,乌黑的长发堆在颈脖间,半遮粉腻的脸蛋上还有着余韵未退的红晕,娇美得叫人不忍半夜离开,叫人忍不住去回味刚才翻云覆雨时所带来的极致美感,回味着两女被推上云端之时。那种畅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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