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毓宁见陆政东沉思着便继续道:
“所以你不能跟着他的步调走,当然我清楚,虽然中*央是在强调科学发展,可持续发展,但实际上现在的指挥棒考核,主要还是考核GDP,这就是决定性的,
所以可是政府要当资本家不要当地主,不过当资本家也不能不要当风险资本家。固定投资与财政、与土地价值要基本匹配,如果这个不匹配,风险会很大,所以中*央不会一直放松银根刺激投资来拉动经济,因为那么日后这个泡沫就会越来越大,带来的危害可能也会更大,甚至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一直很担心,如果政府债务风险总爆发是相当可怕的一件事情。”
陆政东再度沉默不语,他对周毓宁的这样的判断感到非常诧异,每一次长久的分别之后再相见,陆政东都会从周毓宁身上找到很多与以往不同的地方,只不过这一次周毓宁给自己的冲击力更大而已。
周毓宁是从事宏观经济研究的不假,但是能够在这个时候准确而又理智的做出这样的分析判断的经济研究者不多,当然他自己算是例外中的例外,毕竟今后十年他都经历过。
“政东,我说的是否正确?”
周毓宁将乌发蓬松蓬松的臻首搁在陆政东胸前。眼睛中压抑不住的兴奋,就像一个小孩子做了一件事情之后希望得到大人奖赏一般。
陆政东也有些感慨的说道:
”你所担心的这一点,也是我最为注意的,发展经济从大的方面来讲。一是科学合理的经济政策。二是科学合理的管理队伍。当然不管如何,最后也还是要落脚在资本上,如果前两样是大家庭的巧妇,那么资本就是大家庭的米,一大家子人没有米,巧妇怎么也难让一大家子人果腹,只有米越多,做的饭也才会越多。所以不管是借也好,赊也好,米必须要有,至少先得让一家人能够满足基本的温饱,只有这样,一大家子人才能给家里创造更多的买米的钱,我在贝湖的措施,实际上也就是首先满足发展的基本需要,循环累积,创造发展的条件。而不是先借来,赊来海吃胡喝一通。到时候债主盈门,踏破门槛……”
周毓宁一听也就释然了:
“这样便好,我其实也就是怕你着急提醒你而已,其实有点多余。”
陆政东呵呵一笑:
“这怎么会多余呢,其实你的提醒是非常有必要的,没有人是万能的,有时候看着现实的状况,特别是和其他省份一比较,差距那么大,没有一点冒进的想法也是不可能的,这需要自己的自制力,同时也需要有人来提醒,纠正,这样才能确保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前进。并且你刚才提出的梯度资金利用就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陆政东说着沉吟了一下道:
“其实你可以把你的这些观点给高层讲讲。”
周毓宁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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