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东看着沉思的姚思淼顿了一下才说道:
“我所讲的这些,往往都是需要持之以恒,需要数年甚至十来年才能见到成效的,嗯,我也是从基层一步步走上来的,我能理解地方上想短平快出成绩的想法,毕竟一届任期只有几年,要是几年不出成绩,基本上也就废了,想要他们把主要精力集中在这方面,这不现实,不过若是能够兼顾一二,并坚持下去,也就算是不错了……”
姚思淼河东很多人对陆政东如此年轻便身居如此高位,有不屑的,有妒忌的,就算在经济上有几手,更多还是家族荫蔽而已,在和陆政东没接触之前,他也未尝没有这样的想法,但一番接触下来,他完全改变了这样的想法。
就林武高速这件事的处理,陆政东做得是相当老辣,就在人们以为他会把河东省搞得鸡犬不宁的时候,他却根本就不是那么想那么做的,就在人们以为他会趁机对杨子林落井下石的时候,他却秉公办理,反倒是将了张志清一军,而且极有分寸,仅仅是点了张志清一下,对事不对人,而又没有把事情弄得很闹腾,这样的处理方式让高层满意,让河东上上下下不得不心存感激,哪怕就是张志清就算是心里暗恨,面上还不得不承陆政东没有赶尽杀绝的情。
分寸的拿捏简直比浸淫多年的很多高级领导干部还要准。
人才啊!
姚思淼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自己培养起来的人哪有这样的本事,这样的手段?
姚思淼摇摇头,不再多想,笑着起身把陆政东送出办公室……
回到住的房间,陆政东正在琢磨着这趟河东之行的利弊得失,身在体制之内,就少不得有倾轧,有争斗,但斗而不破才是正理,河东这帮人做得太过了,所以事情并没有如同小舅想像的那般发展,不但没结交上河东系的人,反而是是得罪了河东系的人了,估计河东系的人现在正鸡飞狗跳,气得不行,当然云家里面恐怕也有人会有不同看法。
陆政东很淡然 ,要做事就不能不得罪人,只是看得罪的人值得不值得,看得罪人是不是能够赢得更多人,这才是关键……
陆政东正琢磨着,门铃响起,年新民去开了门,杨子林站在门外,忙对立面通报着,陆政东站起来招呼将杨子林坐下,年新民给两人斟了茶,就和杨子林的秘书去了里面的房间。
“陆主任。这次谢谢你了!”
杨子林有些喟然的看着陆政东。要不要来见陆政东,杨子林也有些拿不准,有时候就算是很正常的见面也会被人做出什么别样的解读,杨子林不想因此又引出什么歧义,可是如果不见,他心里也有些不安,想了许久,最后他还是觉定见一面。
看着陆政东,杨子林心里满是感触,陆政东的事他听过很多,特别是得知他作为调查组负责人来河东更是特别了解过,这人虽然年轻,但是在贝湖省那个水深的地方,把既有根基,又有省委主要领导支持的树大根深的省委常委、市委书记给送出了安新,并且顺顺当当的坐上了市委书记的位置,这样的事情说起来也许就是轻描淡写,可是身处其中,那里面是多么的惊心动魄,他也是经历过那样事情的人,深刻的知道那种感受,他没真正见识过陆政东的手段,但就凭这个可想而知陆政东也许是怎样地厉害人物。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这事不抱希望。
但事情的结果大出他意料,让他不由自主的看着陆政东,想看清楚陆政东到底是个什么人,在杨子林打量陆政东的同时陆政东也在观察杨子林,然后淡淡的道:
“这有什么可谢的,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打铁还得自身硬,自身没有问题这才是关键。”
杨子林倒也没藏藏掖掖,说道: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样的话从杨子林这样的副省级领导干部说出来,倒也是难得一闻,陆政东一听不由笑道:
“一件本来很简单的事情有时候绕来绕去就变成一很复杂的事情,真相往往藏在迷雾之中,其实只要看到本质的东西,事情就简单了。”
杨子林微微点头,知道陆政东说的是本质是什么,本质就是高层不希望林武高速事情被人为的拔高和扩大化,当然或许还包括他本身没经济问题。
这件事也没算完,不管怎么说,领导责任他是逃不掉的,这事的余波犹在。
但不管怎么样他这一次可以用死里逃生来形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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