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东回头一看,却见一个穿得花里胡哨,面相有些恶,脖子上挂着一条小指母粗项链打扮的青年搂着一坦胸露腿的女孩儿站在自己身后。
见两人转过身来,青年便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做了一个自以为很潇洒的动作,把名片递给雪玉:
“小姐,知道云大地产吗?那可是全国性的大公司,正在安新招人,待遇是相当的不错,我有朋友在那里管事,只要我招呼一声,你立马就可以去上班。”
男子伸手过来的时候,陆政东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刺青,也瞄到了名片上是什么建筑工程公司。
陆政东淡淡的看了男子一眼,这家伙所谓的工程公司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实际就是帮着给那些房地产公司搞拆迁的。
云大地产?
这倒是符合衡大吉的风格,这类事情自己不出面,让当地的黑道出面,出了事情,和云大地产的干系也不大。
不过听这家伙的口音,不是安新人,反倒是带着省城的口音。
雪玉自然是不会接他的那破名片的,微微蹙了下眉,显然也知道那个家伙让她到房地产公司去是安的什么居心,生气是必然的,陆政东看到他看向雪玉的眼神,心里也不舒服,不过这是在安新,这样的混混他实在没必要理会,所以捏了捏她的手,示意没必要和这样的混混置气,那太掉价了。
雪玉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心里。也就没有发作。
这一闹。两个人自然也没心思逛了。于是就朝电梯口走去,准备下楼了。
两个人走了不少路,又在商场里逛了一圈,有些渴了,于是就进了三楼的一个冷饮店,只是阴魂不散,刚刚在六楼遇到的那家伙也跟了进来,不一会。又有几个和他一样凶神恶煞的人走了进来。
这几个人倒是打扮得得体一些,看样子比刚才那家伙更有身份。
这时候两个人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马仔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忙把几个人迎到他那一桌上,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大,其中一个人听口音好几个都是省城的,也有一个是安新的。
陆政东看那样子,应该是那个安新本地人招待那个安新人。
几个人在那里旁若无人的说着话,什么昨晚和省城公*安*局的杜老大怎么喝的酒,今天和安新治安支队的副支队长吃的饭。
陆政东大体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安新发展得太快。赚钱的机会多,来的人也就泥沙俱下。既有真正来投资兴业的,自然也有人走偏门发其他财的,看这个样子,这是省城和安新一些吃这方面饭的一次合作。
如同他和罗浮黎所谈的那样,安新高速发展肯定也会带来一系列的问题,经济高速增长势必要对治安同样形成冲击,而涉黑性质,地痞流氓,就算是十年动乱对这些打击得那么厉害,也都没有根除,更不要说现在,陆政东不是理想主义者,他从来没有想过能够把这些全部连根拔起,他能做到的是一方面通过各种积极措施消除其存在的土壤,另一方面是对其保持高压态势,让这些不安定的因素必须要控制在很低的层面,看来在资金上还是要在保障治安方面再倾斜一些。
即便是这样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闫德思肩上的担子也恐怕不轻。
而这样高速发展更大的冲击则是在包括公安在内的干部队伍,公*安队伍的干警、领导明目张胆的和这些家伙称兄道弟大碗吃饭大碗喝酒,这种现象肯定是不正常的,不正常的不是称兄道弟本身,而是反映出来的干部的一种心态。
但他也清楚,和如同地痞流氓不可能根除,即便就是没有这样高速的发展在干部队伍中不可能人人都是合格的干部,更不要说在这样的冲击和社会转型期,他要做的是尽可能保证整个干部队伍能保持一种积极向上的一种主流思想。
虽然陆政东也借着金凯的事情在全市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工作作风的整顿,但仅仅是这个还是不够的,必须奥触及灵魂,必须要杀一儆百让这些干部震动。
陆政东正想着,那家伙在两人耳边耳语了几句,一桌人就朝他们这桌看了过来,其中一个更是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雪玉
刚刚在楼上见过的那家伙随即压低声音道:
“裘哥,那女孩还不错吧?呵呵,看他那男朋友就是一装大款的家伙,胆子也贼小,刚刚在楼上吓得立马就走人了。”
说是压低了声音,却是半个冷饮店的人都能听到。
陆政东淡淡的一笑,他是不屑于和这样的人计较,可却被当成了软弱可欺的软脚虾,有些人啊,看样子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姓裘的家伙一听,不禁一笑,对着雪玉道:
“小妹妹,就那样的男人你肯定没有安全感,还是哥这样的,不但让你衣食无忧,而且也不会有人敢对你半点伤害。”
说着还拍了拍鼓鼓的腰间。
还带有枪?
枪是这种人一种身份的象征,不过同时也说明其档次不高,真正有档次的混混,绝不是靠这个壮胆的,但不管怎么样,不能心存侥幸,他一个人还无所谓,但现在雪玉和他在一起,他得考虑她的安全,所以不能把这伙人逼急了,让他们狗急跳墙。
所以陆政东原本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拨号给闫德思的,想了一下,没有拨号。裘哥一看不由道:
“怪不得呢,原来有俩臭钱儿,手机挺不错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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