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铁壁马崑”在南昌城内的风光,回到国内的林汉,这些日子也过得极惬意。以宋子文为首的南京国民政府有求于他,象供爷爷似地供着他。他在上海租界开设的新天下出版社,铺书过程中,各方力量也大打绿灯。为了侍候好林汉,炮党这边甚至连美人计都用出来了,蓝衣社的戴雨农这儿找了几个漂亮的女学生投到林汉座下,只可惜林汉现在被女儿李华梅看得死死的,想偷吃享受糖衣炮弹的攻击都不能。
待在上海的期间,林汉和南京国民政府方方面的高官都见过了一面,“引刀成一块”的汪精卫,“中山传人”胡汉民,甚至连刚下野的何婆婆何应钦,他都有幸见过几面。这些人对林汉都极客气,林汉也知道他们所求为何,有的是盯上他的钱,有的是盯上他的号召力,有的则是盯上他正面海外培养的那上千名留学生。
林汉出资资助的那批留德留美的留学生,同样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国内各方势力打他们主意的人不少,可是同样的,这批留学生被林汉视为自己未来的班底,岂容他人伸手。
到了四月,林汉在上海处理完了玄武教各地传教、开设分堂的布局之后,告别南京国民政府,前往北平。临走之前,他顺应戴雨农局长的心意,带走了他设法安插进来的那两位漂亮的女学生——此时的蓝衣社,军统的前身。其洗脑手法实不怎么样,其实就算是未来也不怎么样。而令林汉无语的是,这两个漂亮的女特务刚刚被送到林汉身边,上海的地下党那儿就传来情报,点明了她们的身份——很显然,戴局长身边一样潜伏着地下党。
面对着对送上门来的糖衣炮弹,尽管有李华梅的干预,林汉也只是暂缓了吃下去的心思。那两个女学生都是怀着爱的一腔热血被引诱加入蓝衣社的,戴雨农把她派到林汉身边,也是拿着“爱国主义”之理由。其实结果就是。这两学生很早就成了林汉崇拜者,林汉一见面就发现她们对自己的崇拜之情在见面的那一刻就直线上升。
然后他就放心了。
等他出国回德国后,他会把将这两女学生,嗯。是女特务也一并带走。适当的时候再将她们策反、拉拢。反过来变成自己的手下。在他看来,戴局长的美人计不过是送老婆陪西门庆,铁定是有去无回的亏本投资了。
林汉离开南方时。宋子文刚刚和江西红军达成了一系列的停战协议。做为协议的一部分,炮党监狱关押的共产党员被释放出狱,而做为交换条件,就是江西红军放开一条道路,让被困死地的赣州守军退回南昌。
而后在1933年的下半年,江西红军开始向南方发展势力。终过一个冬季的大练兵,红军兵员素质和综合战力比前一年又有了飞跃。在挂着“共产国际”招牌,实为容克军官的德国的调(蟹)教下,红军在战术上和技术兵器的运用上和从前相比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在这个被穿越者严重扭曲的时代,在这个法西斯的子弹卖给布尔什维克份子打法西斯的时代,法西斯军官给共(蟹)产主义者上军事课,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在得到了林汉的第二批大规模的军备援助后,加上冬歇期的练兵,战力大涨的红军随即开始了打通海岸交通线的春季攻势。
他们攻击的目标是福建和广东的交界地带。
此时控制福建的是蔡廷锴的十九路军。自从去年秋季攻势,炮党军在江西大败,何应钦何婆婆被迫下野之时,镇守福建的十九路军也趁机脱离南京国民政府自立。他们控制了南平、宁德、三明、福州、厦门、漳州这一片福建省三分之二的沿海地盘。此时南京国民政府元气大伤,对于十九路军的自立行为只能干瞪眼,根本无法象历史上那般出兵镇压。
红军春季攻势的目标,就是攻下漳州,拿下云宵,夺取东山这一带的沿海地段,以获取出海口。厦门由于地理位置太敏感,考虑到列强极有可能干涉的原因,暂时没有夺取。
当年五月,十九路军在漳州战役战败,蔡廷锴损失了一半的兵力后被迫放弃漳州,而后云宵和东山也随即落入红军手中,通往大海的通道终于被打通了。
有了出海口后,林汉可以更加肆意地往苏区输送装备,再也不必受制于长江航道。
接下的日子里,苏区红军的采取的是东守西攻的战略方针。
东守,就是维持和南京国民政府的表面和平,积极防御,不主动挑起端,但也坚决回击对方的挑衅。
西攻,战线有两条,一条是朝湖南继续发展根据地。自从去年的秋季攻势结束后,湖南红军红军的根据地就和江西红军的根据地连成一片,双方基本上已通了这条交通线。林汉的出现,令夏曦的在湖南的胡搞提前被结束。而江西红军的秋季攻势的大胜利,同样也影响到了相邻的湖南。
两省红军的根据联成一片后,如今镇守湖南的何键也迫由攻转守。红军在湖南继续采用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方针,夺取农村,放过大城市,用农村包围城市的方针,将湖南的中心长沙孤立起来。
针对被何键经营多年的长沙,红军照常采用围而不攻的压迫战术,不直接打攻坚战,而是使用围城打援和打运动战的方针,逼何键只能使用乌龟战术,将手中兵力龟缩在主要的大城市死守不出。1933年时湖南靠近江西地区的战略形式,其实就和1932年江西的形势极其相似。
如今的江西、湖南两地的红军兵力加起来已超过二十万,得到运输大队长何婆婆和林汉两条血管的进补后。装备更是大大改善。整个南中国的战略形势,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逆转。南京国民政府虽然还有着数量上的优势,但他们手中军阀型的军队根本无力和红军玩大规模的运动战。虽然占据数量上的优势,却已不再象1931年般是压倒性的绝对优势。如今他们只能狼狈不堪的困守长沙等大城市,而广大的农村则眼睁睁地看着被红军不断地渗透,然后一点一点地吃掉。
镇守长沙的何键名义上听从南京国民政府调动,但实质上却是是属于湘系一脉。即使是常凯申时代,常凯申都不能随意地指挥他,更不要说比常凯申更不如的何应钦宋子文之流。对于何键在长沙的窘态,远在江浙南京国民政府不是不知道。但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顶多也就嘴炮上对红军攻击一番,实质上的支援、牵制根本就半点没有。
此时的湖南局势,已开始有历史上1948年后,辽沈战役前东北格局转变的味道。不过由于红军的重点目标还是集中在福建广东交界处的沿海一线。本着“闷声发大财”的精神。红军并不想攻下“影响重大”的长沙。所以何健在长沙还能多支撑一段时间。
1933年时。红军主要战略目标,还是在于稳固已经到手的福建出海口。拿下云宵、东山一线后,而后开始周边发展。巩固这一带的根据地。和他们正面冲突的十九路军节节败退,很快就只能退回厦门、泉州、莆田、福建一线的沿海地区,而内陆城市和农村则大片丢失。
红军所以没有拿下从厦门到福建这一线的沿海城市,是得到了林汉的预警,英、美、日等国对红军在南方势力的迅速扩张已极为警惕,又以英国、日本为甚。日本人已不止一次地以护侨为借口想要插手福建的事务,却被因为东北事迹而警惕起来的英美联手驳了回去。但英、美两国都派出了小型舰队进驻厦门。虽然那只是轻型巡洋舰和驱逐,却不是这个时期的红军所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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