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好死,我替你说了。”宁小闲耸了耸肩,“诅咒我的人多了,你得后头排队去。另外,我相信你就算自尽也不会想要服食这种毒物的,所以,给我些有用的线索,说不定我还能救你一命。”哪有女人不爱惜自己的青春美貌,哪怕是遗容。这种急剧老去的死法实在太可怖,求死的办法多种多样,但凡是个正常女人就不会选它。
所以,金满妍吞下药物之前,大概也没料到它是这种效果吧?金满妍死意已决,把银牙咬得咯吱作响:“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宁小闲瞥了她一眼:“不劳你替我算命。”将手收了回来,“不似中毒,至少不是我知晓的毒物生效。这种衰变反应也不似中毒。”若让她来细辨,她倒觉得金满妍的情况是生命力被快速抽干,而非中毒。然而这种神通必是人为,据花想容说,金满妍不过吞服了一点药物,居然就达到这种效果了?
她眼珠子一转,想起还有高人在场,不用白不用,于是冲着抱臂旁观的白虎道:“神君大人,劳你出手了。”
白虎一脸闲惬:“与我何干?”
他既来了这里,就没打算置身事外,然而前天被这妖女害得不浅,符舒这两日对他好生冷淡,这会儿怎也要拿捏宁小闲一把,出出胸中恶气。宁小闲也明白他的意图,嘿然笑道:“你若肯出手,我就替你求情去?”
“她”当然指的是符舒。白虎当即不悦:“求什么情!”他堂堂神境,还需要求符舒的情么?
“随你。”这男人真矫情,宁小闲也不在意,“等她病愈若不肯随你离开,你可别来找我帮忙。”
白虎冷笑道:“可笑。我要带走自己的侍女还用经过……”
话未说完,宁小闲已经打断他:“谁说她是你侍女,你有她的卖身契在手么?”
白虎顿时怔住。
他自从对符舒起兴,直接便将她带走了,哪里想过要她签什么卖身契?
他想要的人还能逃到哪里去,这契约,签与不签有甚分别?
宁小闲紧接着道:“她并未卖身与你,你们之间可没有确定的关系;反之我却持有天衣阁的份子,乃是这家绣坊的股东。天主阁主人的去留、安危,我也是理会得的。并且你别忘了——”她嘴角同样挂起冷笑,“我的嫁衣还未补好,解铃还须系铃人,符舒还得替我将这事儿料理了。”
白虎撇了撇嘴。单只符舒这么一个凡人,长天本不会在意。可是宁小闲的嫁衣是天衣阁做的,因为定海珠之故又被虚泫扯破,于情于理符舒都脱不了干系。事关大婚,长天断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白虎若想将符舒带走,恐怕就要开罪这尊大神了。
帮宁小闲的忙,还是得罪长天?这个选择题其实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白虎呼了一口气,神念在金满妍身上一扫:“她身上无毒,你可探查过她的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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