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拍马屁的嫌疑,可他如今是孤身犯险,没人能帮他,要创造一切有利的条件自保,杨庆献计给他不是让他来送命的,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本还满脸怒气的夏侯承宇一愣,随后差点没笑出声来,银牙咬住了嘴唇,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心想,算了,自己堂堂一天后跟一个小小总镇计较什么,说来毕竟是天牝宫的直属下属,出了什么事自己脸上也无光。
满堂皆无语,上官青脸上表情很精彩,司马问天神情抽搐,淡定的夏侯拓手中酒杯略微晃了晃,跪坐在后的夏侯令重新认真审视苗毅,高冠瞥了眼夏侯承宇的反应后多灌了两口酒,武曲则偏头看向有点牙疼的破军,貌似在问破军,这就是你所谓的诤臣?我看是溜须拍马的谗臣还差不多!
媚娘抿嘴莞尔,广媚儿低头绷着腮帮子。
寇铮抬手摸了摸额头,査如艳暗骂无耻,天卯星君庞贯闭上了眼睛,不忍直视。
嬴无缺回头看向边上并排同跪的苗毅,有点傻眼,也有点惊为天人的味道,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搞的他都不知道要不要跟着参见一下天子了。
“呵呵!”青主也被逗乐了,心说猴崽子就是猴崽子,指了指下面,“油嘴滑舌。”一旁的上官青也陪着乐呵了一下。
谁想苗毅又主动胆大发声道:“小臣斗胆请示陛下,朝中有人犯错,小臣可否当众指出来?”
他也不是第一次见青主,御园正眼或不正眼地见过几回,倒也没有初见天威的那般害怕,最重要的是他如今的心态不一样了,若不是没办法,他压根不想这样跪青主。
“哦?”青主顿时来了兴趣,这是要帮朕搞出什么体己的事来吗?当即很宽宏大量的表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若是胡说八道,朕不轻饶!”
“是!”苗毅看了眼身旁的嬴无缺,心想,你继续跪着吧,老子不奉陪了。
夏侯拓则饶有兴趣地盯着苗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苗毅在这么多大臣面前的言行,不见惊惧,不由眯眼!
众臣正琢磨这位要往谁头上戳什么事,谁知苗毅又突然站了起来,转身朝两旁看了看,拱手道:“敢问一声,刚才是哪两位大臣说卑职无礼喊着要行刑的?”他刚被制住了不能扭头没看见。
众臣目光看向了嬴家派系中的两位,那两位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先后慢慢站了起来。
两人还未开口,苗毅已经抢先开口就来,“想必就是二位了!陛下开恩允许小臣指错,那么卑职恭请二位大人演示一下被制住了如何能行礼,若二位大人能正常行礼,卑职认罚!若做不到,还请二位大人收回刚才的话,饶恕卑职!”
殿内静默一片,还当是指什么错,竟然是这个?
那两位站起的大臣无语默然,冷冷看着苗毅,心中冷笑,无知小辈,这点小把戏就想在朝堂上逼我们两个认错?
天卯星君庞贯暗暗摇头,还是太嫩了点,这种事情不但不能让对方认错,反而会惹来嬴系人马的怒火,待会儿嬴系发难有你受的,这点小事就算对方认错了又怎样?你就图嘴上痛快、心里这点舒坦?没朝堂经验啊!
殊不知对苗毅来说,既然已经撞上了下手的方向,就是要激怒嬴系人马发力为难自己,不然他无处着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走入了这个殿内,他已经没了退路,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临机应变,抓住一切机会!
在座的申路元帅洛莽微微皱眉,如同庞贯一样,他已经预感到了待会儿嬴系人马要折腾苗毅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苗毅了,大家已经协商好了放过你,你呆在鬼市总镇府好好的谁也不会把你怎样,朝堂上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地方,把你弄死了你都没地方讲理去。
他已经在琢磨回头怎么帮苗毅解围了,苗毅帮他儿子摘出陷阱救了他儿子一命,这个人情还没正式还呐!
果然,那两位站那连声都不吭一句,就立刻有嬴系的人马站了起来,朝青主拱手道:“陛下,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他们二位之前因未看出牛有德受制,所以才有那番话,他们二人说出那番话也是为了维护陛下和娘娘的威仪,忠心可鉴,而牛有德纯粹是胡搅蛮缠,拿这寿宴当儿戏场所,其心可诛!”
苗毅暗暗心惊,发现这帮老家伙有够阴险的,倒打一耙玩得溜的很。
青主脸色微沉,还当这猴崽子能指出什么错来,感情闹来闹去就这小把戏,实在是令他失望,问:“牛有德,这就是你指的错?”
苗毅转过了身来,老实回道:“如果这不算错…小臣不吭声他们喊着要对小臣依律行刑,小臣辩解想请得他们饶恕他们又喊着胡搅蛮缠其心可诛,总之怎么说都是他们有理,反正小臣人微言轻,学不会被制住后还能行礼的本事进了这里就是活该找死,既然不能讲理,小臣无话可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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