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房出来,我详细询问了一下那颗魔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现在我不担心别的,我就担心如果帝幽要取出魔种,会不会伤及小蕊。
丰屹摇了摇头,告诉我,魔种的存在就是寄生,没听说打个寄生虫还能伤及寄主的。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就放下心来。
我们最后的商定结果就是由丰屹,我,宛儿去跟帝幽谈判,地点在阴山。之所以选在那个地方,因为有幽冥教主,帝幽不敢胡来。丰屹为此亲笔写了一封邀请函,字真意切,讲明白了利害关系,表达了丰屹欲跟帝幽结盟的意向,并且提出了交还小蕊的条件。
信使则是丰屹的亲信,那个被叫做隗军的家伙。
基本上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我看出宛儿有点累,跟丰屹打了个招呼,回到西厢房准备休息一会儿,离天亮还有不到一个时辰,抓紧休息一下。
宛儿身体虽然有些疲惫,但是精神却一点都松弛不下来,进了西厢房,宛儿把她的担忧说了出来:“天哥,莫老曾经提醒我,一定要保住丰屹最后的人性,为什么他还帮助丰屹融合血脉呢?现在的丰屹……我有些害怕。”
“不用害怕,”我仰面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跟宛儿说:“莫老之所以出尔反尔,是因为事情有了变化。看样子,莫老对这件事儿现在是信心十足,跟帝幽谈判,丰屹自然要有足够的实力。一个血脉尚未觉醒的人好意思跟帝幽谈判么?莫老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丰屹融合的血脉,另外,他一定是算准了帝幽会答应丰屹的条件,只要小蕊安然无恙的回来,有了小蕊,丰屹就还是丰屹,即便是整个人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小蕊面前,他不会变。这就是人性。丰屹的人性,全寄托在小蕊的身上。现在我就担心小蕊会怎么样,如果小蕊出了意外,那就彻底乱套了。丰屹会把头号敌人换成帝幽,神源的那颗灾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不会那么倒霉吧?”宛儿有些担忧的问道,似乎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好的答案。
可惜,我从来都是个凡事都往坏处想的家伙,我撇了撇嘴,跟宛儿说:“都没准儿,只要一想到那颗灾星占到了六分气运,我就觉得浑身无力,你说丰屹能占几分?”
“我觉得……一分?”宛儿有些犹豫的反问道。
“差不多吧!”我叹了一口气,跟宛儿说:“千阳山、帝幽圣君、阴阳界主……各个都是大拿,不算其他我不知道的势力,就他们三个平分四分气运的话,那每个人不过一分多一点儿,跟灾星对抗?以卵击石么?”
“那他们不会联起手来吗?”宛儿皱着眉头问我:“这样胜算也能打一些啊。”
“即便是联手,也不可能发挥到四分气运,”我苦笑了一下,跟宛儿说:“他们三家联手,也许顶多能发挥出来两分气运的力量就不错了。”
“为什么?”宛儿不解的问我:“怎么他们联手,反而变弱了呢?”
“因为他们都害怕给别人做了嫁衣,底牌都留着,谁都不想做炮灰。”我笑着跟宛儿说:“都畏首畏尾的,正合了神源的意。”
“那你们还说让丰屹和帝幽联手?”宛儿皱着眉头问我:“结果不还是一样不好么?”
“你错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搂住宛儿的肩膀,跟她说:“这种联手就是传说中的有福同享,有好事儿一起上。他们不是要去跟神源拼命,他们是联手去看神源和千阳山的火拼,千阳山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势必会做困兽之斗,到时候就算被*掉,也会狠狠的咬神源一口,究竟能咬多狠,就看千阳山的底牌有多大了。四个二和俩王已经在神源的手上,千阳山此战必败。但是在失败之前,能不能将神源的大牌引下来,这才是丰屹和帝幽关心的。也就是说,帝幽和丰屹不是去玩命,而是去捡剩儿。”
“睡一会儿吧,别想那么多了!”我搂着宛儿躺在床上,跟宛儿说:“想太多没用,走一步看一步,莫老的信心既然那么大,肯定有他的道理,也许他掌握着咱们都不知道秘密。”
“天哥,如果有一天,需要拼命,一定要记得,带我在身边。”宛儿躺在我的胳膊上跟我说:“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我还有压箱底的没用呢么?”
“记得,”我拍拍宛儿的背,跟她说:“我也一样,所以你不用担心。不到万不得已,别太早暴露自己的底牌。”
宛儿轻轻点了点头:“嗯!”
这一觉睡的非常不踏实,自从和他们决裂,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奇怪的梦,但是这一次,刚睡着没多久,又开始做梦。
梦里面没有人,到处是尸体,满目疮痍,整个世界好像都被战火洗礼了。场景不断的变换,从地狱到人间,全都是破败的景象,我好像行走在一张无形的网中,我抬头看天,一只巨大的爪子提着这张大网,似乎在嘲笑我也逃不出它的手心。
看到那个巨大的爪子我没来由的异常愤怒,手印的叠加在一瞬间完成,刚想拿出玩命的绝招,忽然被人叫醒,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宛儿一脸担忧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怎么还手舞足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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