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不是说。。。。。。。说只给人算运势不算生死的吗?今天怎么。。。。。。”小道士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若有所思的老道士,只觉着师傅今天与平日分外的不同,但哪里不同,他却说不上来,却是怯怯的问了一句。
老道士回过神儿来,望了几眼渐渐远去的那群人,回过头来的时候,又恢复了平常似睡非睡的表情,“算人生死是要短寿的,那叫泄露天机,我可没说他一定会死不是?”
小道士有些不服气了,“血光之灾还死不了。。。。。。。。若是他真的死了,那师傅岂不是泄露了天机?”
“呸呸呸,小家伙就知道胡说,三清在上,念他有口无心,可不要怪罪贫道才好啊。。。。。。。。。”
“我知道了,师傅准又是馋酒了,在骗人家呢。。。。。。。”小道士正是天真无邪的年纪,脑瓜也是跳脱的紧,没能从老道士的神态中看出什么。却是以为这个师傅又想喝酒了,这才要弄点酒钱,这种事老道士以前可没少做过的。
老道士脸上微红,他在道门中也算有些名气身份,虽然常常囊中羞涩,所以起兴便要几文酒钱,但自认点拨了那些出钱之人,算不得骗的,被小道士这么一说,还真有些挂不住脸。
“哼,处机啊,跟你说多少次了,相由心生,相由心生,那人双眉如刀,眼中含煞,双唇紧闭,戾气自生,活脱脱一副死人样子,这样的人啊。。。。。。。若是世上少那么几个,天下也就太平多了。
这川中看样子咱们是去不得了,回头吧,咱们去五台山,会会空见那个老家伙,瞧瞧他佛法有没有精进。”
说来好笑,相由心生本是佛家之语,老道士却是信手拈来。乱七八糟的教诲自己的徒弟,也算得上是不拘一格了,只是说到后来,这话里的感慨之意也是显而易见,他领着徒弟行走天下,足迹遍及江北,这见识自然不少,不过按他自己的话说,也不过是个闲散道人罢了,乱世之上,随波逐流,也不过是个身不由己之人罢了,闲来跟徒弟牢骚上几句,讲些趋吉避凶的道理而已,其他的嘛,他想管也管不了的,今日壮着胆子拦住那些一看便知不好招惹之人,也是想探探如今蜀中情形,若是平日,绕着这些凶神走还来不及呢,别说上前拦路了。
小道士可不知师傅这些心思。不一会儿就已经将方才的事情忘了个干净,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尽是忘旁边飘着酒肉香气的客栈酒楼那里瞄,显然是肚子饿了的。
不过显然老道士今日没给自己算算运势,两人刚行出不远,便被迎面而来的几人拦住去路。
来的这几人看上去也极为诡异,打头一个年岁上估计和老道士有的一比,身上却穿着一身大秦羽林军军服,腰间挎着的不是秦军常见的横刀,却是一柄鱼皮鞘的长剑,这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豹子般的年轻人,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特异的野性。
旁边还有四人,面貌普普通通,身上打扮也是各异,和大街之上的贩夫走卒一般无二,但上来之后,便四散开去,隐隐将一老一小两个道士围在了中间。
其中一个一指两人,“就是他们两个了,面孔生的很,来兴元府已经四日,只是打问川中事故,一看便知来路不正。”
“误会啊,误会。。。。。。”老道士一听之下,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肯定是撞见了大秦官府中人,没准就是大秦密谍之类的人物,招惹这样的人可是江湖中人的大忌,所谓民不与官斗,若是来硬的。不说能不能脱身,以后麻烦才是真的,慌忙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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