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本已经想好在那位三司使大人的事情了了之后,便要跟其回长安的,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却有些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了,当即便要点头答应,不过猛然间对上李玄瑾的目光,虽然对方极力掩饰,但赵石还是从对方的眼睛之中感觉到了一丝疑虑和戒备,他心思机敏,电光火石间便已经明白自己表现的太过强势,隐藏的东西又太多,已经引得对方怀疑,反思下来,却是自己太过急切了,不过时间紧迫,若不能引起对方的注意,这位王爷也不会留在这里的,得失之间却是不能两全的。
既然明白了其中关节,赵石低下头作犹豫状,半晌才道:“禁军不能擅离驻地,我一个小小的禁军旅帅,若他们不来招惹我,怎也不会和这些权贵沾上边的,嘿,三司使,镇军校尉,李家。。。。。一个身份不是和咱差着十万八千里的,如果到了长安,生死由人,怕是黄兄也护不住我吧?
您就算有心,到了京师,在军中我也算是呆过一段时日的,以下奏上,这惩罚也轻不了吧,不用说别的,这案子一发,先就得找我们这些小人物的不是,恐怕到时我的处境比这几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少也是得在牢里关上个一年半载的,这些人哪个在京里不是权势熏天?到时只需一杯毒酒,或是贿赂一下牢头儿,咱准得死个不明不白的,黄兄便是现在说护得住我,我也是不敢信的。长安我是万万不会去的了。
让黄兄掺和进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黄兄只当没看见没听见就是,来呀。将这几个人拉出去埋了,这些人咱来一个杀一个,他们总不会不顾律法,真个敢派大军来吧?”
蔫狼嘴一咧,旁的他可不管,能宰了这几个家伙他可是求之不得地,立马招呼其他几个人。就要将强自挣扎的五个家伙弄出去。
“慢着。”李玄瑾听了他这一番话,心事算是放下了一半,而且对方说的句句在理,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暗赞了一声对方考虑周详,曾家一门两尚书,在京中素有清名的,这先不去说它,就说李家那可着着实实是个大族来地,牵出萝卜带着土,这案子一发便是朝野震动,父皇能不能下去这个决心都不好说,一个不好,他这王爷也许没事。眼前这个旅帅却是指定保不住的。
但话说回来,就算心中顾忌非常。这个时候若是让他在面前把人给杀了,他这个王爷不当也罢了。转念再是一想。曾家父子,李家。如今都靠向了三哥,这两件事情一发作起来,但要牵连到他一点半点,朝议汹汹之下。。。
再个说了,眼前这个旅帅小小年纪,思虑之周密,行事之果决,还有这气度才干,就算是朝中那许多的大人物也比不了吧?这样的人才若是不能收为己用,也亏了他平日的那些自诩了,便是争不到那个位置,平日里有这么个人在自己身边也是好的不是?
想到这里,立马将那已经困扰了他一天的儿女情长之念收了起来,正容道:“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地好,朝廷律法森严,也容不得这些鬼魅宵小横行无忌,我在这里也不说什么安你心的空话,说了你也不信,这事便先放下,不过我觉得这巩义县巴掌大的地方却是委屈了赵大人,俗话说的好,好男儿志在四方,跟我回京,旁地不敢说,但我可以在这里向你保证,但要我。。。。贵荣华,至于你能走到哪一步儿上,却要看你自己是否有那个才干了。。。。
以李玄瑾的身份,能当着旁人的面儿跟赵石说上这么一番话,确实已经等于在向他发誓一般了,以他如今在京的实力,除了得正德皇帝宠爱之外,可以说是根基浅薄的了,向旁人说这番话估计他自己也底气不足的,但眼前的只是个禁军旅帅,只要稍施手段,还愁对方不入自己瓮中?别的不说,权钱女色,他就不信笼不住对方的心。
“把这几个人看好了,你们都出去吧。”瞅着蔫狼带着人将几个人抬出去,赵石这才回过脸来对着李玄瑾,“说实话,蒙王爷不弃,赵石这心里很感激地,但殿下得容我一段时间思量思量,长安是个好地方,但对于我这样的小人物儿来说有可能便是死地,而且乍一到了京师那样地繁华天下,蚀心灼骨之下,赵石也怕把持不住自己,辜负了王爷的提携之恩。”
他这番话自然是说给李玄瑾听地,以他地心志,富贵荣华也许能改其行,却并不能更其心的,但这番话说出来,李玄瑾心里再无半点疑虑,哈哈大笑道:“好,好,能虑到这些,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了你,如此,本王便给你一段时日思量,不过待得本王回京之时,便得给本王个答复。”
赵石笑了笑,从这位王爷一进他地院子,他便知道这个人也是有野心的,不过话说回来,皇帝的亲儿子,没有野心的好像也不多见的,而他现在说了这么一番话,赵石心中更加确定,这个王爷恐怕在京师势力不怎么样的了,不然自己一个小小的旅帅,便是表现的特意些,也不值得他这般说话的,有野心,实力又不大,取得这样的人的信任应该不算太难吧?
“殿下,赵石还有一事相请,就是不知王爷能否答应。”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本来还要等机会再出口的话现在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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