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得到的消息,哈桑?迪罗是住在斯德哥尔摩东部幽静的高档住宅区埃斯特尔玛尔姆的一栋豪华公寓里面,斯德哥尔摩陈康杰他们不是第一次來,从阿兰达国际机场出來之后,就驱车直奔斯特尔马尔姆。
在飞机上的时候,陈康杰与坐在他旁边的刘德意就他的名字问題还做了简短的交谈,反正头等舱的人很少,除了两个白人之外就全部是陈康杰他们这一群东方面孔。
“你有外号吗。”,原本坐在窗口的陈康杰正在欣赏窗户外像棉花糖一样的云层,可是忽然间他却转过头问了刘德意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題,搞得有些疲惫正打算闭目养神的刘德意赶紧竖直身体,打起精神了。
“啊,杰少,你,,,,,,怎么想起问这个。”,刘德意的声音音量是由高转低,一开始他是觉得陈康杰的问題有些突兀,他有点莫不着头脑,可是后面想到自己的外号,刘德意期期艾艾的竟然将头低了下去。
“看你这样子,那就一定是有外号的了,还有点不好意思呢,呵呵,其实我是觉得直接称呼你的名字有点别扭,要是你有外号的话,那我干脆叫你的外号得了,显得我们亲近嘛”,看着刘德意害羞含蓄的样子,陈康杰心里马上就有数了。
“哦,这样,可是,,,,,,杰少,我的外号是上学的时候死党们给我起的,不太方面你叫啊”,陈康杰说是为了显得近亲,刘德意心里就一下子放松,但是他还是撑着眉头对陈康杰说,表情扭捏,显得有点含蓄的害羞和不好意思。
“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啊,说吧,只要你的外号不是什么大哥啊,小亲亲啊这些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就行”,陈康杰拍了一下刘德意的手臂,鼓励着说道。
刘德意越是不说,陈康杰还就是越想知道,人类的心理就是这么有意思,好奇心会占据平常生活的大多数,或者说,男人身体里同样具有女人八卦的基因。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外号,我说是可以,不过你别笑话我哦”,刘德意正了正自己的身体,身体前倾,看來是要打算悄悄说。
“一定,说吧”,现在不管刘德意提什么条件陈康杰都会答应的,相当爽快。
“意少”,刘德意左看看右瞧瞧,见沒人注意他们这里,才近乎于从嗓子里憋住这两个字來,而且说完之后脸颊上爬满了尴尬的神情。
“什么,意少,呵呵,呵呵,看來你上学的时候就是公子哥儿啊,死党竟然给你那么一个拉风的外号”,陈康杰实在是忍俊不禁,别人叫他杰少,他沒想到自己的助理其实很多年前就有类似的称呼了。
“杰少,以后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我的这外号,除了同学,其他人都不知道,也不会那么叫的”,刘德意既为难又不好意思,作为下属,他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外号是极为不适合陈康杰的,要是不知道的人,甚至还会发生误会,以为陈康杰是跟班。
“呵呵,有好的外号,就要发扬光大嘛,虽然我不是你的同学,但是我们都是年轻人,你的同学能那么叫,想必我也可以,以后我也叫你意少”,说完了陈康杰自己捏住自己下巴,沉吟后点点头,“这个外号起得好,感觉比我的还上耳”。
“杰少,你就别为难我了嘛,我这个外号,真的真的不适合你啊,我觉得你叫我刘德意沒有什么问題啊,我听着挺顺口的,真的”,刘德意苦着脸,近乎哀求的说道。
“意少”,陈康杰喊出刘德意的外号后,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刘德意则是完全的苦瓜脸,等平复了少许,陈康杰接着说:“意少,你就别矫情了,呵呵,就这么定了,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啊”。
刘德意还想说点什么,可是陈康杰一把抓住他的手,“别说了,别说了,何必扭扭捏捏的,你刚才不是要睡觉吗,赶紧眯一会吧,这两天你够辛苦的了”。
说完之后,陈康杰不再看刘德意,又将目光转向窗外,好像刚才谈论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般,然而刘德意挤眉弄眼的还是能看到陈康杰的身体在抖动,毫无疑问,陈康杰这会一定在偷笑,然而刘德意一点办法都沒有,只能哀叹,杰少实在是很恶作剧。
棕红色的墙体,拱门型飞窗户,窗户外的瘦长铁窗台上放着一些古朴的花盆,可惜深冬的季节花盆里什么都看不见,这栋楼房有三层,从门角斑驳的砖体看得出有些年头了,不过深色的大门被油漆刷的洁净明亮,门外面的通道两边,各有一个小花园,然而深冬的寒冷还是将里面摧残得一片萧条,就连里面几棵一人多高的小树也是树叶掉光,活像被拔了毛的母鸡,蔫巴拉几的,刚下过一场小冬雨,不太宽阔的石子路面湿漉漉的,但是却显得更加干净,只不过会让人觉得多一分寒意。
陈康杰站在哈桑?迪罗的寓所外观察着这里的环境,刘德意帮他上前敲门。
“吱嘎”一声,双开大门中的一扇门被拉开了一个缝隙。
一个深色肌肤的典型东南亚中年男子探出半个头來,一脸疑惑的看了看陈康杰他们这一群不速來客,黄白的眼珠子一个劲的转,似乎他觉得这样就能看清客人的來意。
“请问,哈桑?迪罗先生是住这里吗。”,刘德意礼貌的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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