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王瑞王队长,你一个月,也就是四五千块,怎么开得起一百多万的车,你的钱哪儿来的?”唐叶靠在车厢上问。这样一问,倒是把王瑞给问愣住了。这家伙,本来就是靠父亲贪污受贿搞的钱,现在当然没话可说。他也认出了唐叶来,就愤怒的拟于紧拳头说:“妈的,又是你。”
“王队长是吧,我告诉你,我现在跟市长关系密切,你最好别惹了我,否则我一个电话让人进入铁笼子里面,信还是不信?”唐叶冷气逼人。王瑞看唐叶人高马大,虽然脸色苍白,但依旧让他心存畏惧。看着唐叶底气十足的样子,王瑞的怒气消减了大半,面色缓和了许多。后面的司机们,纷纷连续按下喇叭,示意二人快点让开。
王瑞怒道:“算你有种,以后再收拾你。”他怒气冲冲的走上车去,呯的一声狠狠的关上了车门。唐叶嘿嘿一笑,坐上车向李长顺的家中驶去。很快的,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来到了老家这里。这里的房子,大都被拆迁了,只有在街的尽头处,有十几栋房子还没有被拆除,只有一些老头老太搭着一些木头帐蓬,生活在里面,旁边儿有很多的盆子碗筷,看样子是就地生火煮饭用的。
唐叶看到原先自己家的房子,已经被折迁了。剩下的没拆的,墙壁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拆字。李长顺,灰头土面的走了出来,看到唐叶来了,立即迎上来,如看到大救星一般,大喊道:“叶哥,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
唐叶看他头部肿起了老高,脖子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摸着他的脖子说:“怎么回事儿?”“被打了,前几天我抵抗拆迁,被四个城管合起来打了一顿。”
“什么?怎么会这样?”唐叶怒问。“说好的补偿二十万的,现在上头说什么条例法修改了,一家只补偿三万块,你想啊,叶哥,三万块,我能干什么,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还指望我养活。”
唐叶点了点头说:“另外的村民不肯走,是不是都是这个原因?”唐叶问。“是啊,这可是他们世代居住的地方,现在被几万元都买下来,他们不甘心啊,他们说了,宁死,也要守住这里,不给拆迁。”
“好样儿的,拆迁队是谁派来的,知道他们头目是谁吗?”唐叶问。“知道,是徐华的哥哥徐泰派人干的,他故意为难我们这里的人,把补偿款压到最低,我们宁死不迁。”顺子语气异常的坚决。
唐叶笑说:“是这家伙,好说。你知不知道,徐华已经死了,被日本人干掉了。”“啊,真的?”一听这话,顺子眉开眼笑。“对,当然他本来是杀我的,结果坐在汽车里的时候,被稻川组的人给干掉了。”唐叶笑说。“这真是罪有应得,恶有恶报,活该呀。”顺子感觉大快人心,在最受苦的时候,听到这样的话,也不禁一乐。
“徐泰是省里面的人,这里面的事情,不归市里管,咱们这一次是没有人会来帮尽快了,只有靠自己了。”唐叶拍了拍李长顺的肩膀。“叶哥,那我们是不是要跟政府对着干。”李长顺有些害怕,这不是造反嘛。
“不,这不是跟政府对着干,这是跟贪官,跟脏官对着干,这才是正道。”唐叶笑着。
“叶哥,走,去我家喝两杯,今晚就住我家吧,别回去了。”李长顺拉着唐叶的手,朝他家走去。”回到家,李长顺说:“老婆,去买两瓶老村长,叶哥来了,再做俩菜。”
唐叶一进屋,看到李长顺的家中凌乱,地板又脏,墙壁上满是蜘蛛网,立即就说道:“不用了,我看我们还是出去吃吧,别在这里了。”唐叶说。
“啊,这,叶哥,你看,最近生活不太好,保能委屈你在这里吃了。”言下之意,是阮囊羞涩。唐叶当然明白,笑着说:“没事,谁掏钱都一样,咱们自己兄弟,从小玩到大的,别计较全这个身外之物,嫂子,一块儿去吧。”唐叶大吼了一声。
“不了,我还要在家带孩子。”只见李长顺的老婆,满脸沧桑,一看就是吃苦不少,床上躺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走吧,叶哥,她不喜欢凑热闹。”
二人来到街口后面的一个大盘鸡饭店,里面只有两个老头在低头吃烩面,嘴中谈着贪官或政治的话语。“老板,来一份大盘鸡,你这儿最好的白酒来一瓶。”唐叶说。
“好的。”一个五六十岁的白老头,将酒提了出来。“剑南春,这酒多少钱一瓶?”顺子问。“不多,八十。”老头回答。“啊,贵了,贵了,叶哥,我喝老村长,六块钱一瓶的。”
“哎,就喝这个,没事,钱我出。”唐叶客气的说。李长顺知道唐叶有钱,就不再固执。二人倒满了一杯酒,碰了一杯。顺子抱怨道:“叶哥,这次,你觉得该怎么办最好?”
“走一步,是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仁咱们就不义。他是一个当官的,不但不为人民服务,却还变本加厉的榨他们的钱,这本身就是邪恶,有理走遍天下,应该害怕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唐叶笑道。
这样一说,李长顺的心,才稍有平和。什么话,只要从唐叶的嘴中讲出来,似乎就有一种无可阻挡的力量,让人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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