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药?”云紫洛的惊讶脱口而出。
赫连懿抿唇道:“我也没见过,史上记载,这种药早在百年前便已列为禁药,各药坊停止买卖,若有私自交易被发现的,一律告到官家处以重罚。”
北帝与林清清冷冷俯视着宁珍,听她说着。
“我也不知道我哥哥是从哪里买过来的,反正这药确实有成效。”
宁珍看了林清清几眼,说道,“我所有的错误都招认了,错就错在奴婢不该贪图利益,给了花折扇可乘之机。但事情已经做下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无法再挽回什么。”
她一面说,一面低下额去,“砰砰砰”地以额触地,一面哭道:“念奴婢服侍小姐一场,与小姐少年有情,请处罚过奴婢后留奴婢一条残躯苟延残喘。”
林清清的杏眸微微勾起一抹轻讽:“你还没忘记东山再起吗?”
宁珍仰起一张泪脸,表情凝固。
云紫洛接过林清清的话头,斥道:“你所的错误都交待了吗?那梨花岛的小团体又是怎么回事?十年前的帐目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她提到十年前,宁珍的脸色白了起来。
“你还想着全身而退,回到岛上做你的老板去吗?还是说,你以为你做出这种弃主叛徒的事,我们也不会要你的命吗?”云紫洛可谓是咄咄逼人。
宁珍绞着放在地上的双手,泪眼汪汪地看着林清清。
林清清已是不想看到她了,头一扭,说道:“洛儿,我记得梨花岛是被你攻占下来了,那么宁家产业,你全部给没收了吧,趁着宁有福还不知情,一举攻下,尽数充公,那宁有福,打发出岛。”
“小姐!”宁珍颤着声唤。
“至于她——”林清清眼也没瞟一下,淡淡道,“欺主之奴,送到大理寺去,该判什么刑就判什么刑。”
宁珍吓得大叫:“小姐饶命!”
谁不知,这一去,最好不过终身囚禁,最差,那必是人头落地了。
她凄厉地叫着,可屋内几人,没有一人为她求情。
腊梅从外面走进来,宁珍看到她,急忙抱住她的腿:“腊梅,腊梅。”
腊梅嫌弃地推开她,一手在自己脸上撕下人皮面具,冷冷道:“你看看我是不是腊梅!”
宁珍惊得尖声喊叫起来,被几个御林军提拎着扬长而去。
午后时分,大理寺传来将宁珍处斩的消息。
林清清闻言,没有说什么,自回了清宫,闭门不见任何人。
知道她心里总是不得滋味,但宁珍早已不是当年的宁珍了,留下她,必是一个最大的祸患。
北帝也将千金毒的解药寄给了花耀,这一交易虽然达成,但并不代表女儿被下毒的仇就此可报。
第二日,赫连懿便带着云紫洛、赫连云晴踏上回祁夏的道路,留书给肖桐,他若是救了谢无心回来,让他径直去祁夏。
云紫洛去清宫向母亲告别,林清清却背着一个小包袱,道:“我与你们一起,多年没有去将军府了。”
云紫洛见她都收拾好了,点点头。
同日,赫连治也跟上了他们的行伍。
赫连懿并没有赶他,而今,他除了追着林清清,其他地方不想去,譬如南川,他也不敢回。
一个月后,四人抵达元京,鬼魂和鬼形领着摄政王府全部的下人恭迎王爷和王妃回来。
赫连治早在进城后脱离了队伍,自去街上寻了客栈住,并不想来见南川的军士,赫连懿只是冷笑一声,心想,你怕是也没脸来见,也不阻止,只带着云紫洛母女进了府。
陈奶娘先抱着赫连云晴和绛灵下去歇息了。
林清清第一站便要去云府,云紫洛也正想去瞧瞧云建树,仔细打探下云浩离府的整件事情,到底云府是不是落在歼人手中,一去便知。
赫连懿停下了书桌上厚厚一叠公文,陪着妻子一起出门。
此时,云紫洛已然确诊为有了喜脉,一路上,赫连懿都对她呵护有加,生怕累着她烦着她,这体贴劲儿连林清清看了都忍不住惊叹,想赫连治做为赫连懿的生父,也做不到他儿子这样细致,果然是环境决定一个人。
到了云府,云恒闻讯接出来,待看到林清清时,他大惊失色。
“云恒。”林清清笑语盈盈地唤他。
云恒的眼眶立时就红了,颤声叫道:“是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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