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月惊华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在场的三个男人的神情各不相同。
是他。
法枭衣一眼就认出了月惊华,可随即他又敏锐地留意到,身旁的那两名各有千秋的男子,在见到了来人后态度都有了显著的变化。
那名将自己压制的死死的召唤师的眼神似是鄙夷又似是无奈。
那名紫眸男子嘴角轻扬,眼神温柔地可以滴出水来。
如此的反应,若非这两人都是断袖,否则只能说明一件事,来人是个女人。
法枭衣的脖颈上,那一枚双修印记也很是时候地发起了烫来。
“你是……月惊华,”法枭衣凝视着对方那张即便是戴着面具也精致绝伦的脸时,心中没来由的一疼,这种疼痛,在发现了身旁那两名男子的眼神后,迅速地扩散开。
尽管与月惊华只见过两面,但獠却很明白,为何当初的“法枭衣”会对眼前这名女扮男装的俊逸少年恨之入骨。
这名少年,慧黠狡猾,就如一只小母狮对人对物抓牙舞爪,让每一个见了她的人,都会瞬间生出一种将她的利牙利齿拔个干净,在狠狠收入怀中****一番的冲动。
这个感觉?
法枭衣心中一动。
曾几何时,他面对受训的月小七时,也是如此的感觉。
在接受女间谍训练时,月小七是最刻苦,同时也是最倔强的一个。
每次都要与男间谍们接受一样的训练。
而在她每次出完任务回来,一脸疲倦的蜷缩在自己的小床上时,獠唯一想做的就是将她搂在怀里。
为何,他会对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女人生出这样的感觉。
可能是双修烙印的缘故吧,獠将这一种微妙的感觉,归结为脖颈上的那一个双修烙印作祟的缘故。
见法枭衣见到了自己后,没有露出憎恨的神情,月惊华也是一脸的诧异。
“法枭衣?”月惊华疑惑着,眼前这个刚被青蒲狠狠虐了一通的男人,眼神却依然锋利如刃的男人,和早前她认识的那个法枭衣截然不同。
按理说,在暗黑骑士被绞杀,两名蛇女也被击杀的情况下,法枭衣至少也该表露出一副穷途陌路之感。
可是法枭衣却没有如此,尽管方才被青蒲绝对压制,个人生死如今又被宗少卿一手左右着,可法枭衣的神态却没有半分耻辱之感。
仿佛输赢、生死对于他而言,都如浮云那般微渺。
月惊华忽然明白了,青蒲为何执意要杀他。
如此冷静的一个人,在逆境中不折,那终有一日会翻身逆袭。
月惊华的感慨稍瞬既逝,她记起来眼前这个男人与自己的仇怨,脖颈上的那个该死的双修印记时不时还会发烫,她方才也听见了宗少卿的说法,法枭衣不能死,至少在找出了解除这个烙印的方法前,他必须活着。
可愿意让对方留着,并不意味着有必要让对方好好地活着,月惊华是女人,女人是记仇的生物,“你有什么资格说不愿意。你可知,如今的泊罗城已经被小金诺等人占领了。”
法枭衣的瞳孔缩了缩,他没有料到,月惊华竟会如此大胆。
她竟然只留了自己和几头玄兽镇守迷雾峡谷。
以区区一人之力,抵挡百名暗黑骑士、蛇女和自己的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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