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是没有想太过复杂,不过但沈惜悦走后纪母的表现心里便明白过来眼前这位笑意呤呤的贵妇,只怕是不会轻易地放过沈惜悦了。
“你这孩子也真是,出来见老同学就见老同学罢,还偷偷摸摸的,生怕我知道了般。这不,你要不瞒着我,我也不至于闹这么大的误会。”
不愧是在各个场合内混得如鱼得水的纪母,转眼间就从刚才那个一身冷意的贵妇变成和蔼可亲的长辈,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切不过是个幻像。
她仔细端睨起顾晨来,她那位姐姐可是个最难亲近的性子,连自家姐妹都难得她青眯,唯独对顾晨……一个还没有进段家门的姑娘家是青眯有加。
前段时间圈子里传出段家二公子瞧上一个毫无出彩之处的村姑,又说那村姑除了模样生得好,再无别的可取之处,传得还有鼻子有眼的,不凡有讥讽段二公子眼光差,等着看好戏的人。
偏偏在这个时候叶荣璇给她来电话了,让她留意几个嘴最碎的,把名字与家世都记着报给她听。本来,她也没有多想,等叶荣璇说她若连自己看中的侄媳妇都护不成的话,她在京里也就没有什么颜面活下去的话后,才知道,被人鄙视的村姑在段家是如此的受重。
想到自己刚才的态度,纪母眼皮子都不由地抽了下,这事儿整得……,在个晚辈面前,她面子是丢大了。
取下陪嫁过来的老物……一只成色深绿、通透少瑕岫岩玉玉镯,对顾晨笑道:“来,初次见面姨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只岫岩玉本是一对,另一只如今放在国家博物馆的玉器馆里收着,这一只,我就送给你了,权当是姨为刚才的误会陪罪的。”
说着,不分有说的握住顾晨手,把那只岫岩玉塞到顾晨的手里。
都不等顾晨说过,纪母对纪锦和言悦色道:“这些地方鱼龙混杂,你别把好好一同学给带坏。以后出去玩,带顾晨去“水云间”碧庭楼”这些好地方才行。”
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弄得想解释一下了顾晨抿抿嘴角,把想要说的话咽回肚里。
可是,镯子却是不能收的。
“太客气了,都说是误会,哪能收如此贵重的镯子。”顾晨推了回去,浅浅笑的眉间是说一不二的强硬,三分凛冽,七分浅笑,“我与纪锦见面也是为了一点事情,也不知道沈小姐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误会成这样。”
“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我与沈小姐的个人恩怨在宣州读书的时候就开始,一直到现在,我多有避让,她却还是不依不饶。现在还闹到京里来,她这番与人较真的毅力,我是自愧不如。”
不说什么坏话,但该说的都说了,像纪母这样的人,别人只消说半句话,她也能猜得透。
顾晨是想明白了,既然沈惜悦还是继续要跟她过意不去,三番五次搞小动作,她也不介意再给她一次痛击败,让她明白惹了不该惹的,这一辈子也别想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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