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没诚意,义恩公自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穆凌落是帮着卓景然说话了。
而且,经过穆凌落这一提醒,他突然就想起来了,他们两人似乎都是从安榆里出来的,指不定两人就有些私交了。
瞬间,义恩公脸色微变,“宸王妃这话何意?我自问没有得罪王妃,王妃这般恶言相向,却是为何?就算是再如何相帮状元郎,但这里可是在陛下的跟前,你还是莫要太过狂妄。”
“狂妄?”穆凌落闻言,似是觉得好笑,她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狂妄的到底是谁啊?我也很是好奇。”她慢慢地沉下了脸来,“我虽不是京城长大的,但关于上官大人光风霁月的美名,我却也是略有耳闻的。若是说上官大人会收受贿赂,我倒是宁愿相信,明天太阳会从西边出来,天上会落下红雨来。义恩公莫非说谎都不打草稿的么?”
“这是圣上裁决的,可不是我。宸王妃此言,可是质疑圣上的圣裁?”义恩公厉声道。
“据我说知,上官大人的案卷上并没有写上父皇的裁决,一切不过是按照规矩而行。上面虽说上官大人一家是畏罪自杀,可却并不是父皇判的。义恩公又是何意?是欺我一介女流,不懂这些么?”穆凌落慢慢道,“而且,父皇从头到尾,可都没有说上一句。义恩公,何必着急呢?”
穆凌落转向不做声的德文帝,福了福身,“父皇英明神武,我想,定然是有圣裁。就算是时隔十六年,真正的案情总归是有重建天日的一天的!”
德文帝闻言,微微地眯了眯眼眸,手指摩挲着手里的案卷,“这上面是写了个清楚,而今人证物证倒是也有。义恩公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倒是能说说。”
义恩公见德文帝似是还站在他这边,他兀自得意地看向穆凌落,“皇上,诚然如微臣刚才所言,微臣根本毫无理由去陷害上官家。毕竟上官太傅只是一名太傅罢了,陷害他对微臣有什么好处?”
“好处?当然有了。”卓景然说起这个,眼底就浮起了愤恨,文雅清秀的脸上满是恼怒,“因为,你们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什么理由?”德文帝听着倒是觉得有趣了。
义恩公见得卓景然信誓旦旦的模样,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暗暗道,莫不是当时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是有关当年紫妃娘娘的。”卓景然提道,“我祖父和父亲他们之所以遭了义恩公府的陷害,不过都是因为当初我祖母收留了一名从东宫逃了出来的宫女,她原本是紫妃娘娘宫里的一名粗使丫鬟,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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