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明郡王诧异道:“河东县?那只是个县。”
方初淡声道:“在哪都一样做买卖。”
睿明郡王才不信呢,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瞧着他自信地、云淡风轻地说“在哪都一样”,心下很不舒服。难道他真有这么大本领,在哪都能赚大钱?还是他另有打算?他为何不肯离开奉北府周围?
睿明郡王越想越觉得奉北有名堂。
他目光一转,笑问:“方公子不需要问一声郭织女?”一面斜眼瞟清哑,仿佛说“你不问妻子能做得了主吗?”
这是嘲笑方初依靠妻子发家,实际没什么本领。
方初听出他用意,本想说“不用问,方家的事我做主”,想想又咽了回去,也不同他辩,含笑等清哑自己说。
清哑动气了!
若是睿明郡王夫妇得知搅得他们夫妇七上八下、丢脸难受的罪魁其实一直懵懂,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怕要吐血。
也是他们的涵养功夫太好,谈笑间不露一点形色异常,不然就凭清哑那敏锐的感觉,不会觉察不出来他们恶意。虽然清哑之前未察觉双方明争暗斗,但眼下睿明郡王公然地、嚣张狂妄地对付方初,她再懵懂也明白不对了:睿明郡王这是想干什么?
不管他想干什么,她都不会答应。
郡王怎么了?
有话到皇上面前说去。
恐怕皇上根本不知道这事,是睿明郡王狐假虎威。
可是方初却答应了,清哑相信方初,既然答应必定有用意,她便忍耐着没出声,且等回家再问。
她在心里腹诽睿明郡王:不是个好东西!
恰在这时,睿明郡王提到她。
她便漠然道:“我听夫君的。”也不自称民妇了。
睿明郡王挑眉道:“织女真什么都听夫君的?”
清哑道:“是。我们家男主外女主内。”
睿明郡王道:“但本王听说,织女出嫁前曾是郭家女少东,婚后屡屡创新各种织锦和布样,每年都参加织锦大会,声望很高。”
清哑道:“我们家男耕女织,跟纺织有关的事我都做。”
睿明郡王差点笑出来,接着问:“这西北建作坊的事,也跟纺织有关,织女为何不管,却任由方初做主?”
清哑盯着他道:“夫君是一家之主,他总揽全局。”
话到这个地步,原该就此打住,但睿明郡王却没有。
也许是方初的退让鼓励了他,认为方初终究还是忌惮他;也许是他仗着自己郡王身份,以为对清哑说些无伤大雅的话、撩拨清哑,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方初和清哑也不能怎么样。
他咳嗽一声后,继续追问:“那织女都管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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