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理父子和韩希夷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
杏花巷内一小院,尤娘子家。县衙捕头带了许多衙役正在屋里院外仔细勘察,墙面、柜后、地面,边边角角都不放过,那架势,真要挖地三尺了。
一个年轻的衙役得了方奎嘱咐,仔细打量尤家和谢家相接之处,又观察尤娘子的卧房格局,最后把目光盯在她床后柜子上。
打开柜子,里面并没有多少衣裳,且颜色不鲜亮;又没有别的珍贵之物,照理不该放在床后这么隐秘的地方。
将衣裳扒拉到一旁,他在柜内摸索。
亏他心细,又是有意查找,终于发现异常。
捕头被叫了来,说是发现暗道。
只是,那暗道从里面被堵实了。
捕头一声令下,令众人找来斧头和锄具,挖开暗道,一面派人去禀告县尊和钦差大人。
谢家观月楼内,明阳子拔了金针,放回药箱。
谢明理急问:“请问先生,小女怎样?”
明阳子抬头,神色不大好。
他一向自信不羁,最痴迷医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若是他露出这神情,表示他无法妙手回春,所以心情不好。
他摇头道:“耽搁太久了。”
谢明理谢天护不明所以,或者是不敢相信坏结果,依旧眼巴巴地看着他,仿佛问“什么意思?”
明阳子只得道:“老道无能为力。”
韩希夷问:“先生不开个方子,吃了试试?”
明阳子道:“谢姑娘这情形,要先施针令其醒转,然后才好开方用药。人不能醒来,无法救治。”
谢明理见他连方子也不开,就放弃诊治,激怒了,道:“先生若不想治,就别来;既来了,又不肯尽心诊治,是为弟子出气吗?”
明阳子那什么脾气,当即火了。
他瞪眼道:“出什么气?”
谢明理道:“这我如何得知!谁知你那弟子怎么说的!”
明阳子本要反驳,忽然闭嘴,提着药箱拂袖而去。
不是他宽宏大量,而是不屑和谢明理争辩。以他的名声和口碑,无论谢明理说什么,和他接触过的人都不会相信的。
韩希夷瞅了谢明理一眼,忙追出去。
明阳子不等他开口,就摆手道:“你什么也别说!我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一则病人耽搁太久,二则病人心里存了死志,万念俱灰,难得醒转。我也不是不肯开方,我看了先前大夫开的药方,并无不妥。所以不再费事。多开一张,就证明我的医术比别人高明了?一样救不活人!不过是往自己脸上贴金而已。我明阳子是不屑干这种事的。”
这番话谢明理父子听得清清楚楚。
谢明理也知道明阳子的名声,知道他不是没品行的大夫,只是好容易有了一线希望,再次破灭,无法接受,所以口不择言。
他失魂落魄地看着床上的谢吟月,不知该怎样。
谢天护看看站着的父亲,又看看躺着的姐姐,除了伤心,还有绝望。他感觉指望不了父亲,便转身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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