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冰便对方初道:“走,我们也去。”
方初点头道:“好!”
两人一致决定也要去前面,看郭守业怎样应对这些来求亲的,就算不担心被抢了媳妇,看看热闹也不错。
方初又对清哑使了个眼色,让她回避。
清哑便和沈寒梅等人去了老宅。
她叫丫鬟将方初带来的鱼收拾了,亲自下厨,为明阳子做鱼汤,一面想:也不知爹如何应对那些求亲的人。
因这事最终还要落在她头上,她把鱼下锅后,吩咐小火熬煮,然后就坐在椅子思索对策。
等鱼汤煮好,她已经有了主意。
将汤盛起来,吩咐细妹先给师傅送去。
然后她便带着细腰往新宅那边去了。
郭家主屋厅堂,郭守业、沈亿三陪着一干求亲者吃茶说笑。
他心下很是踌躇:
他虽与沈家说好了,但清哑不太愿意,中间还夹着一个死缠不退的方初;方初坚持不退让,他也答应等方初说动方家长辈出面,但据他看来,这机会很渺茫;那两个若都不成,退一步,就要从后来这些人里选一个,所以眼下不能一口回绝了。
可不回绝又怎么说呢?
反复思量,不得要领。
忽然朱顺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郭守业忙起身,出来往后面去了。
后院,清哑正等着,见了他叫:“爹。”
郭守业忙道:“清哑,什么事?”
清哑问:“爹怎么跟那些人说的?”
郭守业道:“爹还没跟他们说。”
清哑道:“爹,你这么对他们说……”
因凑近他,小声说了一番话。
郭守业闻言松了口气,笑道:“好。爹就这么说。”
他便返回屋里,半句不提亲事,只招呼众人吃喝。
方初将他举动都看在眼里,疑惑他有了什么决定,苦于无法探知,心痒痒的十分难受,强自坐着,看一帮人闲扯;想要去找清哑,又不便去,料定他去的话沈寒冰那个土匪一定会跟着。
沈寒冰果然盯着他。
这一屋子少年,他只对方初感兴趣。
两人对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转开目光,看向那些正对郭守业卖力表现的少年;看不到一会,又都收回目光,百无聊奈。
一个半时辰后,酒宴准备就绪,所有人入席。
沈寒冰便找方初喝酒。
方初神色自若地应了。
他决定要把酒量好好练习练习,正好让沈寒冰陪他喝,等把酒量练好了,他娶了清哑,闲时就可以和清哑在花间月下对饮了。
清哑可是喝不醉的!
于是,他便和沈寒冰你来我往地对饮起来。
沈寒冰懵然不知自己正做陪练。
其他求亲的看不惯他们这样坦然自若,找茬来了。
有人肃穆地问沈寒冰妻子如何去世的,劝他节哀;有人关切地问方初,怎么方老爷没陪他一块来,是不是忙得抽不开身。
方初和沈寒冰对视一会,同时大笑不止。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随郭守业父子重回主屋厅堂喝茶说话。
说不两句,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郭守业——
是该给个准话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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