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若没有清哑和那牌坊,真的什么都不算!
他很想看看那清单上都是什么,却不好接的。
他便看向郭守业,一副等他做主的样子。
郭守业没想到方初这样诚恳,且考虑得这样周到,可见其诚心和对清哑的深情,若非事先想好了回话,他差点不知该怎么办了。
然一想起方瀚海,他心肠便硬了起来。
因淡笑道:“方少爷人品好,又有才能,这我们都知道。再说,方少爷还救了我闺女,怎么说,郭家都该感激方少爷……”
方初急忙道:“郭家对方家有恩在先,晚辈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郭守业道:“也不能这么说,那忘恩负义的还少了?可是方少爷,这结亲可是喜事,两家结亲,总要欢欢喜喜的,若是不情不愿的,不成亲家成仇家了。你说是不是?”
方初听他口风不对,心往下沉,嘴上还要说:“郭伯伯说的有理。”
郭守业道:“我想着,外面人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无所谓——我郭家不怕人说。我也不在乎方少爷有多少产业,我郭家从前就是乡下种地的,我想只要人肯干,这日子就能过好。方少爷既然诚心求亲,我也不说那些虚情假话,我只提出一条,希望方少爷能做到:就是让方家长辈出面,三书六礼,正正经经地来求亲。这不过分吧?”
方初脸色顿时变了。
对于别人来说,这要求一点不过分,而且必须要做到;对于他来说,这要求真过分,明知他做不到,还要为难他。
可是,他无法恳求郭守业放弃这要求。
郭家要求他长辈出面,从里子来说,是希望闺女这门亲得到方氏一族认同,得到方家长辈的祝福;从面子来说,是希望这门亲不为世俗所诟病,不为世人耻笑。
在织造行内,方家和郭家都是有口碑的人家,两家经常打交道、随时可能碰面,年年织锦大会必定要碰面;清哑更是御封的织女,若这织女不能得到公婆的认可,那将是对她最大的羞辱。
这羞辱并不亚于韩家上门婉拒婚事。
韩家婉拒婚事,再难堪也只是当时,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而方家长辈不承认清哑,将时时提醒她丢了名节这一事实,提醒一辈子。
他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道:“这要求一点不过分。请郭伯伯相信晚辈,给晚辈一个机会,晚辈定当竭力!”
郭守业眼看着他目中热切光芒黯淡,努力强撑,即便刚才只是敷衍他、原本没想同他结亲,心里也难受的要命,更明白想取得方家长辈支持这门亲是千难万难,不禁又羞又怒,脸色就沉下来。
方初见状,觉得不宜再待下去,急忙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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