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而上的时候慢得像龟爬,顺流而下的时候,在chuncháo的涌动下,堪称一ri千里啊,滔滔辽水,满载着尸骨,在喧闹中回到了苍岩城。
如今的苍岩城已是满目疮痍,只有外郭的土坯城墙还剩下了几段,内城的石墙,已经被苟峰拆的半点不剩,他居然在大唐的那些商贾的帮助下,把城墙上的石头全部卖给了荒野里的靺鞨人,城里的高丽人敢怒不敢言。
靺鞨人也需要建造自己的城市,他们对于集中居住这种诱惑无法抗拒,大的部族很希望自己能够结束成年累月不停飘泊苦ri子,希望在漫长的冬天里有一间足够结实的房子来抵御寒风,每年新生的孩子,总是还没有长成,就被寒冷带走了生命,自己不会凿石头,也没有工具来凿石头,现在既然有人在便宜的处理大量凿好的石头,自己为什么不买呢?靺鞨人是强大的,只要自己认为不错,高丽人怎么想他们不在乎。
云烨挠着头想了很久,也没有记起靺鞨人建立过什么城市,不过没关系,现在建也不晚,高丽人的地盘矗立起一座靺鞨人的城市,一定非常的有趣。..
对于唐国商人,这样错误的做法,必须严肃处理,海盗唯一的做法就是杀人,在那些高丽人幸灾乐祸的眼神里,唐国商人全部被活埋了,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唐国人还是那副不怕死的臭德行,一个个整理衣冠,把自己收拾干净,不像是送死,更像是一趟远行,最可恶的是他们进土坑的时候还非常有礼貌的客套一下,年纪最长的走在前面,年轻的跟在后面,从头到尾,没有求饶一句。
人死如灯灭。所有的仇恨都消失了。唐国商人为自己的无理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那么,剩下的仇恨,就只好由那些活的非常愉快的靺鞨人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海盗坐着木筏子走了,带走了钱财,带走了物资,还带走了从靺鞨人手里买来的好马。辽水几乎都要被木筏子覆盖了,苟峰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制造木筏,选的木头还都是最大最好最值钱的好木料。
那些本来应该在泥土底下慢慢腐烂的商人,现在都围着云烨转圈圈,叽叽喳喳的向云侯陈述自己家在这次战争里,付出了多大代价。他们自己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为此损失了多少钱才。
“说吧,你们想要多少钱?给个数,只要不离谱,侯爷我就会答应。”
“云侯欺人太甚!”为首的老头子大怒,他是长孙家的一位老人,长孙冲见了他都要喊一声族叔,是长孙家在高丽的大掌柜。一言九鼎的人物。
见到云烨的眉毛快要竖起来了。连忙说:“云侯,怎能如此看待我等商贾。区区一点财货损失,我长孙家还不在乎,作为大唐子民,这是吾辈该做的事,相信在这里的各位都不会在乎,我等只想问问云侯,打开城门,里应外合的功劳,可有记载在功劳簿上?“
老家伙刚刚还是一副怒气勃发的模样,转眼间,那张老脸就变得谄媚猥琐,云烨实在没法和这样的老油条发火,周围的商家全部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就等着自己发话呢。
他们不在乎财货这事是真的,在辽东做了这么些年的生意,谁家都是捞足了的,区区钱财,真的对他们不算什么,但是军功就不同了,大唐赏赐,以军功为第一,只要和军功沾上点边的,就会的得到国家的赏赐,这种赏赐一般都是名誉上的,但是只要有这点名誉,他们回去了就有脸说自己为了大唐征战过,并且为此抛家舍业,在自己的父老乡亲面前摆功,荣耀乡里,唐人不看重钱财,他们对于颜面和身份却看得极重,传给子孙钱财,不如传个好名声,这在八百里秦川,已是普遍的共识。
云烨点点头对他们说:“打开城门你们的确尽了力,并且赌上了自己的xing命,家财,这一点没有丝毫的虚假,我这个人呢,只会给部下争功,从来都不会隐没部下的功劳,一会我会让军中司马拿出功劳簿给你们看,该是你们的,那就会是你们的,军中从无戏言。“
听到云烨这么说,商贾们各个喜笑颜开,拱手施礼之后就要回去盘算如何通过主家,把这份战功变成实实在在的荣耀。
“其实,我们之间也是有生意可以做的,何不坐下来好好商议一下。“云烨看到他们喜笑颜开的样子,若有所思的对他们说。
“侯爷不说,老朽也要向侯爷提起,军中缴获甚多,您云家还吞不下这么大的买卖,这里面啊,有我长孙家急需的jing铁,您即使把这些jing铁运到长安,最后还不是要卖给我长孙家,不如,就地卖给老朽如何,您少了麻烦,我家里也多些进项,侯爷您看如何?“
“侯爷,高丽所产的麻料,小人想一口吞下,您看可否?“
“等筏子到了登州,就没什么用处了,侯爷,小人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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