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叫做王子兴,金铺算是祖业,五十多岁的年纪,金匠生涯就有四十多年。
说了一会,王子兴便是一声轻叹:“这份祖业恐怕也传不下去了。”
随着王子兴诉说,贾可道也算是明白了过来。
原来王子兴有两女一子,当初都是读了大学留在外地工作,随后结婚生子就算是扎下了根。
现在的年轻人多数如果不是必须的话,多数都不愿意做金匠这些技术活。
再说了,王子兴这家金铺也不是什么大公司,更不是上市公司,想要让自己儿子丢下公务员的工作回来继承祖业那简直就是妄想。
至于女儿,王子兴在这方面思想很古板,嫁出门的女泼出门的水,最多在临死之前给她们留点钱就顶天了。
贾可道对于王子兴的苦恼也只能无言以对,他悄悄开过阴阳眼看过王子兴的三把火了。
别看这老头五十多岁了,但其寿火却是旺盛得很,观其高度与火势,恐怕再活个四五十年都没有问题。
而他的禄火更是旺盛,估计最多再过两年,王子兴就会大发特发,财运滚滚而来。
唯独他的福火不高不低,颜色偏淡,焰头分叉,为子女外离之势。
这也就是说,即便王子兴成为世界首富,膝下子女也不会在身边。
贾可道也没可能去干涉王子兴的家事,能够充当一下倾听者,已经很不错了。
两人闲聊一会之后,王子兴便将模子轻轻打开,里面的合金已经尽数凝聚,形成了一根根笔杆。
王子兴将铸好的笔杆放入一种透明的溶液里浸泡了数分钟,随后取出,用清水冲洗片刻,之后又仔细用特殊的砂纸摩擦了一会,方才朝着贾可道笑道:“好了,您看看。”
贾可道接过一支笔杆,在手里颠了颠,临空画了几笔,便点了点头,老金匠就是厉害,这笔杆重量竟然与自己那根笔杆分毫不差,能够做到这一点,就金匠这一行来说,王子兴应该称得上是大师了。
可别小看了这一点,如果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话,那么制作那些首饰就不会浪费半点材料,至于手艺,别开玩笑了,能够配出各种成分材料的双手,做什么首饰不行?
贾可道看了看笔杆上的镇笔符,很清晰,随即便问道:“王师傅,这收费多少?”
王子兴挥了挥手:“免费,只要道长您下次来照顾小老儿的生意就行了。”
的确,在外人看来,就这么一会功夫搞定的事情,也要不了多少钱。
不过贾可道却知道,恐怕寻常金铺还真配不出这样的料来,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就好似贾可道听过的一个狗血故事,某厂机器坏了,没人能修好,最后请了一个外国工程师来,对方在出问题的外壳上画了一个叉,让工人拆开检修。
机器修好了,老外收了两万美金,就有人发出质疑了,你凭什么收费这么贵,不就是画了个叉么?老外笑笑回答:“画个叉不要钱,但要知道在什么地方画叉就值两万美金了。”
贾可道当时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也就是去村小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以后要当工程师,尼玛,画个叉就是两万块,还是美金,这得买多少五花肉啊。
不过现在嘛,工程师没当上,但道理他懂了。
因而贾可道也不愿意占王子兴的便宜,就点了点头应诺了此事。
离开王大富金铺,贾可道便在街上转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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