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爸爸。”
孙晓他们还没走,有外人在场,陈妈妈也没为难他,见他进门只说,“你过来和孙晓他们说说话,我去做饭去。”又说留孙晓他们在这里吃。
刚发生这样的事情,孙晓他们还不至于这么不会看眼色,见陈安修没事,略问了两句就走了。
之前陈妈妈没心思擀面条,陈爸爸就去做了,用的是之前和好的饺子面,但是饺子面相对软点,做面条不劲道,陈爸爸就切成小面其子,现在只等着水开下锅就行。陈爸爸又洗了些菜准备炒菜,虽然陈安修说随便炒两个青菜就行,但陈爸爸想着他今天刚回来,又遇到这事,必须要吃顿好的压压惊,就准备多做几个。
爸妈在厨房里忙活,陈安修洗洗手脸去东屋和陈奶奶说话,她年纪大了,身体也时好时坏,家里什么事情也不敢和她说。所以今天差点为闹翻天,她还在屋里乐呵呵地听戏,陈安修和她说了好一会的话,她才将人认出来,问了一句,“壮壮,你回来了?”
中午连汤带水地喝了三碗面其子,陈安修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倒是陈妈妈没吃多少,她说陈安修当街打人莽撞,给人留下话柄,但心里更气的是魏晓磊手黑,林淑芳胡搅蛮缠,陈安修哄了好一会,她才算气顺点。
家里还有他的一些衣服,陈妈今年又给他做了新的棉袄,所以吃过饭,他也没回去,在家里洗洗澡,就在爸妈的房间里歇下了。身体确实有点累,但怎么努力也没有睡意,陈妈过来看他几次,他只能闭上眼睛。他原以为自己最习惯的就是这样的普通生活,可忽然有点厌倦了这样没完没了的鸡毛蒜皮。
与此同时,林淑芳和林梅子也已经赶到了医院,魏晓磊的情况轻点,虽然他说疼地厉害,但是做了全身检查,确实没有发现什么有大问题。林淑芳不信,说人家技术不行,嚷嚷着要转院,林梅子被她闹地一个头两个大,还是说了刘映红在手术室里没出来才暂时安抚住她。
刘映红的手术时间也不算长,但她比魏晓磊要严重地多,不至于危及生命,不过对于一个年轻女人来说,毁容和危及生命也不差多少了,她的脸上从鼻梁到下颌骨那里被尖锐的石头划开了一道长约五厘米的伤口,深可见骨,即便将来做整容手术,也不可能将这道疤痕完全消去。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是不是保住了?”林淑芳见医生没主动提及这个问题,就抱着一线希望开口问道。
医生翻了下记录,确定地说,“她没怀孕。”
“不可能啊,明明都三个多月了。你们检查仔细了吗?”林淑芳不信。
“不会错的,她确实没有怀孕,具体的,等她醒来,你们再问问她吧。”医生朝他们点点头,先行离开了。
“不可能的,小磊明明说过的,梅子,咱们是不是再换个医院查查,这个医院怎么看着有点不靠谱,小磊疼成那样说没事,映红说怀了三个多月了,他们说没怀孕。”
林淑芳不愿意不相信,不代表林梅子不懂,今年过年,本来家里没打算接刘映红回来的,刘家那边打了几次电话,他们这边都没答应,结果腊月二十八那天,小磊突然就将人接回来了,说刘映红怀孕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将一个孕妇赶回娘家,姑姑只能气地自己走了。她当时就想过刘映红这孕怀地真是时候,可是这件事她也没立场管,所以也没做声,今天看来,果然也就是个借口,至于这个借口是刘映红自己还是和小磊一起编造的,这已经不重要了。
“姑姑,这家医院没问题,你忘了,我当时生文茵的时候就是在这里的,这里还有我一个高中同学,我都打过招呼了。再说小磊和映红现在伤成这样,也不好移动,我们再观察两天,要是还不行,我再联系其他医院看看。”
林淑芳现在六神无主,什么都依靠林梅子,见她这么说,又看她一脸疲惫,也只能这样应下来。
林梅子将人安置好,出去给魏晓磊和刘映红买了些洗漱用品,又给魏晓磊和林淑芳买了两碗拉面,她自己没胃口,只在外面喝了杯水,她进去医院的时候,看到一辆警车也来了,她没太在意,拎着面条去了魏晓磊的病房,魏晓磊自始至终就没昏迷,只是喊疼,说不出哪里疼,就是全身都疼。
警察进来的时候,林淑芳正要林梅子出去喊医生进来看看,一直疼也不是办法,所以林梅子在门口和这些警察碰了个对面,病房不大,林淑芳也看到了,她疑惑地站起身。
“魏晓磊是住在这里吗?”
林淑芳以为还是上午的事情,就答应说,“是在这里,你们过来看看陈安修将人打成什么样了。到现在还疼地打滚呢,也不知道是打到什么要害地方了。”
可林梅子却敏锐地觉察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果然下一刻就听领头那个警察说,“魏晓磊,陈安修告你故意杀人未遂。麻烦你跟我们回去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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