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刘雪敢这么说咱爸爸,我管他男的女的,我上门先扇她两巴掌,这个女人真是个神经病,逮谁咬谁。这种人根本就不用讲道理,我也不怕得罪大伯他们家。天意这个怂包,怎么就能一声不吭。”
“你别在这里添乱,天意知不知道还两说呢。”不过凭心说,如果刘雪敢对他爸妈这个态度,他还真不能保证比望望更冷静。
“知道不知道的,他就那个性子了。你还能期待他做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三叔三婶也太宠他了,有钱怎么都好说,没钱咱就不能住个便宜点的,就是选这贵的,我就不信,他们两口子坚持只要首付的话,三叔三婶还非要强制着给付全款不可。让年纪一大把的父母出去低头哈腰的跟人借钱,真出息。”
陈天雨还没结婚,说的就轻巧点,陈安修已经为人父母,多少可以体会点做父母的心思,做父母的当然希望给孩子最好的,但这好,不光是吃饱穿暖,还有孩子的品性和为人处事,他看看床上玩闹的两个小的,忽然觉得压力好大。天意肯定是不坏,但到底是缺少点承担。
兄弟两个在这屋嘀嘀咕咕一番,陈安修看时间不早了,又催着吨吨去洗澡准备睡觉,那屋里陈建浩和柴秋霞也要走了,陈爸陈妈把人送到门外,回身锁上院子门进屋。
陈安修来堂屋里拿水壶,爸爸在收拾桌子,妈妈在看电视,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妈,这是怎么了?”
陈妈妈硬邦邦丢下一句,“问你爸爸。”
陈安修还没问,陈爸爸就说,“我不是没说出口吗?你生这气干什么?”
“我要是没瞪你,你敢说,你不是要说那句。你要是背着拿钱给他家,我就和你离婚,这三个孩子大了,我跟着哪个也比跟着你受气好。你们这么些兄弟姊妹中,就你最有能耐吗?你知道他家缺多少啊?咱家又不是银行。”
陈安修聪明着呢,一听这话,大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三叔没在大伯家借到钱,爸爸要给补缺口,结果妈妈不乐意了。
陈爸爸没怎么有底气的说,“我不是看着老三这么为难吗?他这个岁数了,我这当哥哥的,还能看着他去外面求人借钱吗?”
“那你怎么没看着天意头都不露呢,上班归上班,这不上班的时候,他怎么就不露露面,他是不知道他爸妈在外面给他借钱买房子吗?工作多忙啊,这点时间都抽不出来,现在借钱都不见人,你还指望着他以后拿工资还你。说是借六万,咱就给六万,一分不少,你还要往上凑,他要是缺五十万呢,你也都给他出了,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陈爸爸被她堵地一句话说不出来,低着头坐在那里。
陈安修一看这样,赶紧给劝,他惯会在父母面前耍宝,哄着陈妈妈说了半天好话,陈爸爸又保证不再插手这件事,陈妈妈这才作罢。
但陈安修见爸爸这边也着实为难,他和弟弟商量了一下,自己拿了两万,天雨拿了一万,凑了三万给三叔送去了。
陈建浩不好收侄子的钱,但现在手头上确实需要钱,一再保证有钱了先还这兄弟俩。
至于陈奶奶,没人主动往她跟前说这个,但她只是老了,可眼不花耳朵不聋的,具体怎么回事她不清楚,但老三家要买房子,老大媳妇又连着往这边跑了好几次,老三家都不见人,她自己的儿子,她能不了解吗?大概就猜出点什么来了。
就像陈妈妈说的,老太太一点都不糊涂,心里明白着呢,平日里偏着老大家也就罢了,但天天在自己跟前的是老二老三,特别是老三,现在还和她住在一起呢,她自己拿了两万的养老钱给了陈建浩。
陈天意毕竟这么大的人了,又在外面上过大学,事后可能也想过来了,自己和李文文买了好些东西,到大姑和二伯家门上走了走,说是以后赚了钱和爸爸一起还,又请陈安修和陈天雨两个哥哥喝酒,李文文还给吨吨和冒冒一人买了身衣服。只是和大伯那边是彻底不走了。这仇就算是这么结下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别是在老家这种地方,亲戚沾亲戚的,有点事没多长时间就漏出去了,没过多久,很多人都知道老陈家的老大抠啊,还娶了刻薄的儿媳妇,名声那叫一个不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就让刘雪自生自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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