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跳到地板上,逃也似得进了屋,还反锁了房门,动作一气呵成。
望着紧闭的房门,陵寒收回郑重其事的目光,却还是叹了一口气。
不知怎么的,面对这个儿子的时候,总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还有点心虚。
这种心虚很奇怪,当年陵东铭还在世的时候,他见着了也没觉得心虚过啊,怎么见到自己儿子反倒心虚了?
他拉开椅子,给自己倒了杯水默默地消化自从叶欢颜回来之后的一切。
最开始事情来得太突然又杂乱,他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方向,甚至连顾欢颜到底是不是叶欢颜都没弄清楚,后来倒是弄清楚了,却被半路杀出来一个顾朵搅和的乱七八糟,又因为她有个不知道四岁还是五岁的儿子,而开始担心她是不是另结新欢,跟顾朵办婚礼这事儿一半是为了帮顾司年拿东西,另一半也是自暴自弃了。
念及此,他抬手拍着额头,脸色白了几分。
早知道叶欢颜这五年都还在等他,孩子也是他的,他是怎么也不可能答应跟别的女人办婚礼的,别说办婚礼了,一丁点儿暧昧的痕迹都不会表现给叶欢颜看,管他顾司年有什么把柄在别人身上,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收拾去啊,祸害自己妹妹干什么?
这事情闹得。
千头万绪还没理清,一阵刷卡开门的滴滴声响起。
叶欢颜拖着一身沮丧回来,客厅里面空无一人,次卧的洗手间里传来古怪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陈茵还在虚脱中。
“小五,你没事吧,要不我给你买点药?”
她敲了敲次卧的房门。
里面传来一道痛苦的声音,“我吃过了……还没见效,别管我……嗯……”
她又转到主卧门口,直接转动门柄,却发现反锁了,
“闹闹你锁门干什么?”
里面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妈咪我好困,我要睡觉……”
好吧,
叶欢颜整个肩膀都塌了下去,转身捏着眉头朝着沙发走去。
现在是想找个倾诉的人都没办法了?
宿醉的脑袋现在还在胀痛中,昨夜刚跟自己如胶似漆的前夫跟自己的便宜妹妹度蜜月去了,中午休息完,傍晚还要赶去教堂拍最后一场杀青戏,这情景岂止是一个惨字了得?
在沙发上干坐了一会儿之后,她只觉得困意袭来,没做什么犹豫便朝着主卧正对面的另一件次卧走去。
幸好定的是三间卧室的套房,不然就只能睡沙发了。
塔拉着拖鞋拧开房门,房内漆黑一片,她皱了皱眉,摸着墙壁要去开灯。
一道黑影闪过,她惊呼了一声,没等她的声音拔高,那人便将她按在门后,封住她的嘴唇,落下一记长达二十几秒的深吻。
她疯狂的挣扎着,那人却不管不顾的将她牢牢钉在门后,俯身吻着她的唇瓣不肯松口,她渐渐在周围这熟悉的气味中感受到了这个人的身份。
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
叶欢颜的脑子里面空白了,炸开了。
他不是应该在度蜜月的飞机上吗?
“唔……你怎么……唔……在这儿……”
“我爱你,颜颜……”
突如其来的告白,闹得她原本已经发烫的身体彻底燃烧起来,她的脑袋还是懵的,身体却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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