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这嗓子干的厉害，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最后只化成一个字。
他温柔的眼神，充满了包容，仿佛不管她做出了什么决定，他都会体谅他。
“如果我让你觉得为难，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时间，我会等。”
他越是这样说，她越是没有办法，说出狠心的话。
“凤则灵。”
她轻轻喊出他的名字。
他微笑着看着她，不难看出他的紧张。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在她面前紧张的像个孩子。帝九浅想哭又想笑，最终面无表情。
“我在。”他哑着嗓子应道。
帝九浅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丝毫不受影响，虽然她知道她脸上的表情早就出卖了她，她还依旧要维持骄傲。
“如果我拒绝了你，你是不是就会离开这里。”
“不会。”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给出了答案。
帝九浅内心很复杂。
“抱歉，我可能没有办法跟你携手共度余生。”
她的呼吸很困难，几乎要控制不好自己脸上的表情，差一点热泪盈眶。她依旧努力在微笑，想让自己笑的平静一点。
凤则灵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
“浅浅，我哪里不好？”
“你没有哪里不好，只是我们不合适而已。”帝九浅平静的说。
“世界上没有合适和不合适，你不试试看，怎么能轻易做出结论呢？或许我们就是最适合彼此的存在。”
凤则灵很激动。
相比较她的激动而言，帝九浅显得格外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漠。
“我不想试。”
她的拒绝，就像一把刀子咯在他的心上。
“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我能感觉到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凤则灵说好了不逼她，可是到了被拒绝的时候，还是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帝九清嘴角蔓延的苦涩，“我不太适合，也不太喜欢你们家。你也知道，你们家是搞玄学的。而我们家兴奋的不是这个，我们信仰的是科学。从根本上来讲，我们本来就不合适。”
“如果你因为这个就拒绝我，我不服气。”
“这只是一个很委婉的借口，实际上我对你，没有半点感情，我喜欢的也不是你这一款。我不爱你。”
最后四个字，轻的就像是天边的浮云。
她一点一点掰开他握着自己手臂的手，微笑着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她没有回头，也没有侧过头去看他。她害怕看见他，受伤的双眼。
帝九浅启动车子，一鼓作气，离开咖啡厅。
她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行驶在马路上，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她停下车发现，竟然到了唐玲的酒吧门口。
帝九浅走进酒吧，看到唐玲坐在老位置上，并没有过去。
她随意选了一个位置坐下，点了一瓶洋酒，没一会儿，就喝了半瓶下去。
“我的大小姐，你这是来买醉的吗？你也不看看周围有多少狼正在盯着你。”唐玲站在她面前，脸上写满了担忧。
“盯着我又能怎样？”
帝九浅说话间又喝下一杯酒。
“行了行了，不要喝了，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可以跟我讲。”唐玲坐下来，拦住她不让她继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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