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如何,已经不可辩了。
却为这段历史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因此,贞睿皇后和武宗陛下的那段历史,是电视剧里面最爱演的,各个版本非常多。
张杨放给顾言言看的,是最近正在热播的关于贞睿皇后的电视剧,里面的演员都是当红一线明星,服装,道具号称完整还原大荆朝当时的皇宫礼仪风俗。
顾言言什么都不懂。
她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张杨放什么她便看什么,一般情况下,是张杨发话说,她可以走了,她才会走。
寄人篱下。
这便是她的现状。
她看着电视,慢慢的便看了进去。
在她看来,电视里面一个男子正冒然拉住一个女子质问她的酒水有问题,开口说出了“温晴!”两个字。
顾言言的身体便紧绷了。
姑娘名字也叫温晴,姑娘也曾卖过酒。
她看着看着,听到那个男子自称自己是慕醒之。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看明白了,那个叫做电视的怪东西,里面演的是姑娘和王爷的故事。
“这样不对!”顾言言涨红了脸。
张杨饶有兴味的看着顾言言,很满意她的反应。“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顾言言本不想多说,不过事关自己最在乎的人,便也没了顾及,有些气苦哽咽,“那两个人与王爷和姑娘根本就不像。”
“姑娘什么时候穿过这样的衣服,这衣服领子根本就不合规矩,姑娘也不喜欢穿这样艳丽的颜色,她身上衣衫一向素简,最喜欢字上面刺绣些简单的纹样。”
“也不喜欢收拾的满头珠翠,更不会涂脂抹粉,弄成这幅不庄重的样子。还跟男人拉拉扯扯。”
“陛下当年大街上是拦了姑娘,姑娘庄重自持,立刻呵斥陛下无礼,哪能像这般模样,实在有伤风化。”
顾言言一口气说了许多话。
张杨眸色讶异,眼眸中兴味更浓,这是顾言言来到家里以后,说的最多的一次话,话语里真情实意,连懊恼指责都听着真切。
而且,言语中有许多东西,是落到了实处的,好像自己真的见过一般,很有趣!
“那真实的贞睿皇后该是什么样子呢?”
张杨循循善诱。
“姑娘她,她……”顾言言有一些着急,说话都结巴了,她似乎表达不清楚自己想表达的有一些着急。
张杨很体贴的那来纸和笔。
顾言言拿着那顺滑的纸和纤细的铅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画了。
她会刺绣,也会画,可是,并不会画人物,就算画,也是写意居多,真要把她心目里姑娘的样子画出来,那是不能的。
不过,她不愿意让张杨觉得她是在说谎,便拿起笔,画了一个人,将头上的发饰,衣衫,连一三上的纹路都画的清楚,缠枝花卉上的花样纹路都很清晰。
她作画的申请很认真,东西用的也越来越顺手,手艺也越来越熟练。
不多时,一个精美的图案跃然纸上,除了人没有画脸,其余部分话的都很好。
张杨默默地看着那个图,这幅图跟他在大荆朝日常服饰上面看到的的一些图片有些像。
顾言言画完了,对自己画的似乎并不是那么满意,她心中有些遗憾,说道:“大概便是这样。”
“怎么没画脸?”张杨不动声色的将那幅图折好。
顾言言沉默了。“画不出来!奴……我不是画师,画不出来姑娘的形貌。”
她有些呆呆的看着电视,电视上已经播放了其他的人,不再演《贞睿皇后》了,她心里面有一些松了口气,还有一些诡异的遗憾,她忽然觉得,假的看看也很好,就当是一个念想了。
张杨敏锐的察觉了她情绪里的遗憾,觉得她对贞睿皇后有一种奇怪的迷恋,不同于简简单单的主仆关系,更多的是自发的感情上的郑重。
“贞睿皇后她长得很美?”
顾言言微微红了脸。“姑娘自然是美的,不然陛下当年,怎么可能在大街上拦下她。我们还是不要再说了,这样对皇后娘娘不敬重。”
张杨薄唇轻扬,顾言言身上又弥漫着那种沉重腐朽的气息,这是一个现代人绝地不可能具备的气质,忠臣,敬畏,发自内心的坚持,这些品质集中在顾言言的身上,让她很像是画中人。
一个属于过去的女人,突然闯入了现代。
这个想法光是想想,就令人热血沸腾。
顾言言想了想,低声道:“你们竟然敢挖帝陵,你们是发丘中郎将的后人吗?”
发丘中郎将?
盗墓的?
张杨被她的想法逗笑了。
“不是,是国家正规考古队的!”
“考古队?和中郎将不一样吗?”
张杨一时间语塞,其实仔细想想,都是挖人坟墓的,似乎没有太大不同。“中郎将是为了盗墓,我们是为了保护历史。”
“哦!”顾言言的小脸皱了起来,脸色也有些惨白。她咬了咬嘴唇,低声道:“你们挖了武宗陛下和皇后的陵墓,打算作什么?不会……糟践陛下和皇后的遗体吧?”
“嗯?”张杨算是弄明白了,原来小姑娘委委屈屈,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笑了。“不会,是为了保护。陵墓其实早就已经关闭了。到时候会在上面修建一个纪念馆一样的东西,让后人铭记武宗陛下和贞睿皇后的功德。”
顾言言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问题折磨了她许多天,现在有了答案,她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张杨笑道:“顾言言!”
“嗯?”
“你有没有兴趣去读书?读历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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