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虽说我挺怕你的,但是既然老爷把如此重任交给奴婢,奴婢就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完成!”
安怯弱字正腔圆的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有些犹豫的自语:“把‘不惜一切代价’用在这里,是不是显得太不讲道理了?”又把手一挥:“没关系,反正少爷也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
说完再抬起头直视正前方,深情的问:“那么,就这么办了,好不好?”
面前是一面圆形的铜镜,镜中倒映着她的脸,背景是她的房间。
镜里境外两张脸同时点了点头,道:“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不忘把拳一握:“加油!为了赏赐!为了早日赎身!加油!”
自我催眠完毕,安怯弱站起身来走出房外,抿着嘴一路仍在考虑对策,尤其是要考虑该用什么理由进书房,毕竟刚刚出来时气氛太奇怪。如果就这么大刺刺的进去,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不要脸。
一抬眼看见院中花开正好,尤其一枝杜鹃开成一簇,红过胭脂,便将其折下,蹦蹦跳跳的进了书房。
书房中的两个呆子正各愣各的神,突闻一股花香进门,抬头一看,人面鲜花相映红,煞是好看,竟然一瞬间呆住了。
安怯弱径直走到书案前,把那支杜鹃花插到了早已闲置多时的花瓶里。
“呃……”杜仲似乎想提醒她什么,又忌惮王本卿,眼睛扫过去几次,无奈的闭口不言。
安怯弱插好之后见王本卿在看她,就随口问了句:“好看吗?”
王本卿却笑道:“你一定不会插花!”
安怯弱并不打算否认,很诚实的点着头:“对呀!我不会插花,也没见过别人怎么插花。”
“那你这是……班……”王本卿本来要说班门弄斧,又瞬间觉得用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因为他同样也不知道该怎么插花。
“所以你这是……”王本卿指着那花问。
安怯弱一挑眉毛,脱口而出:“看着顺眼就折了呗!”
王本卿听了觉得没道理,说:“花这种东西,还是连在根茎上的时候开的最好。一旦像这样被折了下来,虽是日日得以欣赏,只是花期不再,不出几日便要凋零,岂不可惜?”
安怯弱听着愣了一愣,心说没想到少爷您还是个惜花之人,这样一来就好办了。
随机轻叹一声道:“少爷说的是呢!可是少爷您也这么做了,不是吗?”
“我?”王本卿似乎在回忆,可是记忆中真的有折花这回事吗?
“可不是?”安怯弱一边说一边让眼神暗淡了下去,“少爷昨儿个因为看着顺眼,便将奴婢从众下人中挑了出来,可不就如同这硬折下来的花?”
王本卿被她这种歪理逗乐了,也起了兴致,再问:“可你总不会像这花一样凋零,倒是会多得些好处。”
安怯弱幽怨的看他一眼,更是长长的叹一口气:“就快凋零了……”
这下子连杜仲也紧张起来,虽没出声,但也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怎么说?”王本卿眯起了眼睛,似乎知道是在套路他,却对她的扯淡功力更感兴趣。
安怯弱再长长一叹,才幽幽的说道:“今早老爷过来,奴婢为让少爷免除每日的检查而大胆提议,后来倒成了奴婢的责任,且还要检验成效。若少爷当真学到东西倒也罢,可若是少爷学的稀松平常,弱儿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着还怜惜不已的抚摸着那枝杜鹃花,感叹道:“弱儿的命运可不就跟这花一样吗?被折走后等着凋零,还是苟延残喘的多活几日,都全凭少爷。”
王本卿听完之后先是一言不发,手撑着书案托着脸好奇的打量起了安怯弱。昨日是因为一时兴起把他提上来的没错,当时也只是因为她会背几句诗词并且与他喜欢着同一句,还有当时在他掌心写字时……咳咳~可是现在明明知道她在扯淡,为什么就这么愿意听?
“敢问仙家在哪座山上修炼?”王本卿没头没脑的对着安怯弱问出这么一句。
“无量天尊!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阿门!”安怯弱神神叨叨的说完这些,还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之后双手合十,再然后冲着王本卿把眼睛一瞪:“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妖精了?我吃你肉了还是喝你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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