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书也知道,在这时候,没有什么能比向爷爷求助更有效的。因而道:“爷爷,我需要保镖。还有,萱萱昏迷不醒的事,千万不能让墨墨知道。”
墨老爷子沉默了片刻,问道:“你和萱萱,真的在枫镇被袭击。”
“是暗杀。”墨锦书纠正了一句。
他当然知道这一句纠正的分量,老太爷也知道。
半晌,墨老爷子道:“好,你定位个地址,我这就派保镖和飞机过去,帮你们转院。”
“萱萱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转院”,墨锦书道,“这里毕竟是一个小镇,没有机场,距离这里最近的机场,开车也要三四个小时,萱萱受不了这个折腾……”
“爷爷”,墨锦书深吸一口气,道,“我在向您求助。只有您,才能给我和萱萱生路。”
墨锦书说这番话,多少有些忽悠和夸张的成分在。他从不相信任何人能掌握他的生死,除了他自己。
但现在这个局面,他必须要竭尽自己所能地将爷爷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
他要赢,他必须赢。
爸妈、萱萱、墨墨,都需要他赢。
为此而向自己最敬重的人服软,有什么紧要呢?
墨老爷子重重叹了一声,心内非常震撼。
即便在很小的小时候,锦书也从没有说过向他求助的话,锦书没有向任何人求助过。可此时,锦书不仅仅在向他求助,反而还说,自己和老婆的生机,已经全寄托在他的身上。
看来锦书真的到了危机关头——至少在锦书的意识里,是这样的。
“网上的新闻是你放的?”
“对,是我”,墨锦书供认不讳,“爷爷,我向你道歉,但我不认为我做错了。因为这是我此时能做的,唯一的应对。爷爷,我和二叔斗不起了,我只能逼一逼您,让您自己去找这个真相。”
纵然这个真相对您很残忍,不知真相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对您来说,是更大的伤害。
此时墨锦书已经可以肯定,那个证人就在他们墨家人的手中,不在汤峻峰手上,就在三叔手上。而能调查到这两人身上的人就只有爷爷。爷爷出手调查,要比他去调查更为有力。
墨老太爷知道自己的大孙子不是那种只凭自己的一些臆想就弄出这么大动静的人,但他也不相信自己的二儿子真的能做出谋杀大哥这样的事来。他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盘根错节、很难去屡清楚、又很真实的误会,所以才会使得这两人的关系越来越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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