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湾很无辜的眨了眨眼,“不知道啊,医院给我打电话,说有些事要了解。”
“我陪你……”慕瑾桓的话刚出口,就听到楼下周姨的声音。
“这位先生,您找哪位?”
顾邵之没有回答周姨的话,抬脚踹开了大门,大步走进,黑眸像是浸了寒冰,从南湾脸上扫过,最后停在慕瑾桓身上。
他脸上的表情森冷地吓人,眼睛里黑色如翻江倒海一般汹涌,一字一顿的问,“晚、晚、在、什、么、地、方?”
慕瑾桓俊脸无波无澜,淡淡的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一人站在楼梯上,一人立在客厅中央,形成了对峙的姿态。
顾邵之冷笑了一声,周身都散发着蚀骨的戾气,浓烈的化不开,“我的耐心有限,别逼我端了你的家。”
“顾总真是好大的口气,”慕瑾桓眉目沉静,不紧不慢的说,“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已经离婚了,晚晚去哪儿里都是她的自由,你找不到人,那是你没本事,有什么理由来我家里闹事?”
空气里有无形的刀光剑影,似乎下一秒就会卷起狂风暴雨。
顾邵之似乎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眼里,肃杀的气息越积越重,“我再问一遍,晚晚在哪儿?”
慕瑾桓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扶着南湾下楼,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周姨把从书房里拿到信封递到南湾面前,低声问,“太太,您要的是这个吗?”
她在书桌上只看到这一个信封。
南湾点了点头,“给顾先生看看吧。”
周姨应着,转身,走到顾邵之面前,小心翼翼的递过去,“顾先生……”
顾邵之豪无耐心的拿过信封,打开,白纸黑字进入视线,眸底最深的地方开始卷起暗色。
清秀的字体,太过熟悉,他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是谁的笔迹。
南湾看到顾邵之捏着纸张的手指已经开始泛着白色,淡淡的开口,“我们都不知道晚晚去哪儿了,你在这里是浪费时间,没有任何作用。”
顾邵之离开的时候,带走了那封信。
关上门,周姨提着的心脏才落了地。
他肃杀的气息,似乎还留在客厅,南湾忍不住去想:他真的,没有爱过纪晚夏吗?
……
“走吧,我送你去医院,”慕瑾桓的嗓音无波无澜,仿佛发生的事情都无关紧要。
南湾醒过神,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车内很安静。
四十分钟后,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慕瑾桓公司里有急事,把南湾送上楼就离开了。
敲门声响起,慕瑾谦合上正在看的病例,“请进。”
南湾推开门,走到他办工作前,礼貌的开口,“主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管私底下是什么关系,这里是医院,是工作场合,要公司分明。
慕瑾谦让她在会客椅上坐下,然后把桌面上的病例递给她,脸上的表情是少有的严肃。
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说,“南湾,有人匿名举报,你在过去几年的工作期间,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他没有问是否属实。
这份病例,是南湾去看心理医生的记录,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时间,地点,症状,用药。
南湾眉眼清淡,目光落在病例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情绪,低声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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