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先前都听陶公说家中有位仙长,叫了他过来救人,都还不信,如今见了此等神乎其神的符术,大为折服,纷纷跪了一地,拜谢救命之恩。
谢铭舟一一扶了起来,大家说起这事,原来便是那火烧少林寺后跑出来的几个僧人,原本是海对岸过来的汉留,如今又重新立了个洪帮,早些时日在湖、北一带起事,连下数县,在打武昌时却遭了兵败,被清军一路追赶,沿途官府也不断派人加入,才到今天这种状况。
谢铭舟虽说对这些事情不大感兴趣,然而始终认为自已也是汉人,见这几个不顾性命抗击鞑子,也有几分敬佩,便取了朱砂黄纸,画了几道止血、退伤符交给他们,又传了使用之法,几人千恩万谢,要知道对他们来说,每日刀来剑去,有了这几道符,可比那银子要管用得多。
待到陶公几名弟子回来,又是一番热闹,几人整治了饭菜,谢铭舟拿了酒,一群人边吃边聊,说到兴起,都觉志同道合,十几人便都喝了血酒,磕了头结为兄弟,以图有日能推翻满清鞑子王朝。
谢铭舟虽然也颇为赞赏这群满腔热血的汉子,但他现在把全副身心都扑到了得道长生上面,哪儿可能在其他方面投入更多精力?
到了次日,谢铭舟感觉真炁已经炼得充足,又听到湖北一带有战乱,心中更是挂念两个徒弟,便向众人辞别。这一次铁了心要走,大伙也留不住,只见他出了院子,三晃两晃已不见踪影,都是摇头叹息。
谢铭舟一路行来,路上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沿途官兵查问甚严,不过见他没带兵器,穿着又光鲜,不象谋反的逆贼,随便问上两句就会放行。
这一日到了汉口,又找人问了下路程,原来旁边这江便是长江,这儿已经进了湖北,到洛阳虽然已经去了大半路程,但也还有一千多里,谢铭舟歇息了一晚,第二日乘船过了江,继续往前赶路。
刚上了岸走了一两百里路,却隐隐听得前面有喊杀声传来,谢铭舟加快脚步赶了上去,就看见一群清军正围了十来个人厮杀,那十来个人看起来很是彪悍,其中有三个好象是他们中的头领,两个使刀,一个却是空手。
但这空手的杀敌却比其他人还快,清军提刀劈来,他也不躲闪,随手就把刀折断扔到一边,呼来喝去地冲杀,清军不一会已经死伤了好几个,然而一个倒下,另一个又顶了上来,刀劈枪戳,转眼间把那十来个人杀了两三个。
空手的汉子大呼道:“何大哥,鲍大哥,你们带了弟兄们先退回山里,我和顿彻抵挡住清狗。”
那使刀的汉子叫道:“周兄弟,我们一走,你定然逃不得性命,大家都在这儿拼了吧。”
另外一个带刀的却道:“何大哥,现在先别说拼命的话!兄弟们,都跟在我身后,咱们只往一处杀,杀出去就往山上跑,留下性命以后再杀清狗!”
十来个人都大喝道:“鲍大哥,咱们现在就杀清狗!”齐齐往那鲍大哥身后拥了过来,奋力往前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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