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啊,难过啊,为人妻的骄傲几度飘摇了,振妻纲的远景完全看不见前方……她大女人的大度和宽容,瞬间感觉就像攀龙附凤的谄媚了……
撕心……裂肺啊?悔不当初……
柳金蟾很想好好儿借着曲声畅快淋漓得倾吐一番,只是眼一对着妞妞胖乎乎脸上那对好奇无比的乌溜溜大眼睛,她内心就划过无数有关于无病呻吟,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形象刻画……
“娘,肉肉塞牙啰!”
妞妞大脑袋一歪,便完全无视柳金蟾满脸无语的神情,露出她隙缝的小乳牙,让她娘给她拔肉丝,乐得后面的北堂傲忙忍住笑,不敢看柳金蟾那一脸的哭笑不得,赶紧起身过来抱孩子:
“妞妞,不闹娘!娘忙着呢!”
说罢这句,北堂傲还不忘斜着柳金蟾那脸上似乎还气呼呼地神情,再补上一句:“你娘啊,再过十几日就要会考了。”
“嘎嘣——”一响。
北堂傲心内一跳,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见着柳金蟾愤愤然抄起她坐得的小凳子朝书房去了。
这还了得!
北堂傲真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金蟾,书房的火盆还没搁进去呢!你吃点鹿肉再走?才送来的!”北堂傲放下妞妞就追着柳金蟾跑,“就尝两片儿,再喝两口烫好的烧酒,暖暖身子,你看你,这身子冷得,这初春的天怎么受得了?你看你又瘦了!”
明明就是胖了一圈好不好?
柳金蟾,今儿真是很不想说话,但……北堂傲拽着不仅不放手,还越贴越紧。
“喝了,你就带着孩子去睡?”
“恩!再吃两片鹿肉,沾点酱儿更好吃!今儿……妻主,是怎得了?”
怎得了?
柳金蟾看着北堂傲一副完全无所悔悟的脸,她一个大女人能告诉自己男人,说她是自卑了吗?
不能说话就喝酒,结果喝屁了——
也不知谁酿的烧酒,口感好,北堂傲一杯杯斟满,不知不觉几壶下去,书里的字都跳起了华尔兹,郁闷了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的柳金蟾,当夜不胜酒力,发酒疯,顿让北堂傲回京的第一夜,好似重返了当日二人初见时的光景。
美得北堂傲次日起身,一张脸就笑得好似墙头的迎春花儿开,朵朵竞娇艳,然后入夜就成了霜打的茄子,再如初婚时——
死金蟾,又读书!
自这日起的后半月,嘉勇公府隔壁的两勤公府的下人们就时常听见府里传来北堂傲咆哮的声音:
“夫人还不出来么?”
“夫人说她什么时候出来?”
“你去跟夫人说,她要再不出来,本……本公明儿就让人来把她书房拆了!再一把火把她的书全烧了,一本不留!”
“谁也不许拦着本公!啊啊啊——”
然后这边勤国府的仆人们就看着自家国夫人与国公爷,慌脚鸡似地冲向了嘉勇公府:
“赶紧喊住二公子,让他不许无礼!”这改不掉的公子爷脾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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